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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嘿!”曲笛居然在城門口就遇上一個摸人錢包的扒手,技巧真是……一個字——差。

“小賊,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敢往我身上下手!”他兩指輕拈,對方手中的細薄刀片落入他掌間,竟在那五指上跳起舞來。“告訴你,在蘇州城裡,老子號稱掏包的老祖宗。”

把那扒手戲耍一遍,順道摸走了對方今日所得,居然只有二兩銀,唉,收穫這麼少,真是丟盡扒手的臉。

他順手將錢放入口袋裡。“這就當我教你一堂課的費用,下次找肥羊,記得眼光好一點,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老子這樣有良心,只拿你的錢,而不剁掉你那隻狗爪子。”

不過他這種行為好像叫做搶劫吧,這樣算有良心嗎?

可誰教白雲莊裡各式秘笈、寶劍、珍奇物品眾多,獨缺銀兩呢?他要進城,那城門守衛可不收珍珠玉石,他身上一文也沒有,只好向別人“借”嘍!

順利交了入城費用,他走上大街,就見人潮似水,筆直往同一個方向流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元宵迎花燈?都三月了,花燈早撤了吧?”反正他一時也還想不出到哪找丁叮,就跟著人群去湊熱鬧吧!

他一路走,一路看,直入朱雀街,卻見萬頭攬動,一個偌大的比武擂臺立在街心中。

此時,擂臺上正有兩個男人在打鬥,那武功看在曲笛眼裡真是……好爛。

眼見沒啥兒看頭,曲笛正想離開,但腳步卻被一段話給吸引住了。

“唉,想當年要不是我家老爹堅持要我十年寒窗苦讀,期待一朝金榜題名天下知,現在上臺爭取千兩黃金的就是我了。一千兩啊,哪怕我做五十年縣令也掙不了這麼多的錢啊!”這是一個酸書生的嘆息。

聽了那話,曲笛腦子飛快轉動起來,要找丁叮、要替丁還報仇,單靠他一人要完成可說是極其困難。

但如果他手中有一筆銀兩,再有一票忠心耿耿的屬下,那麼……大事可成矣。

當下,他有了決定,他要奪得這擂臺主的寶座。

待上頭兩個年輕人分出勝負,曲笛身若流雲地飄上了擂臺。

“這位兄臺有禮了。”他躬身行禮的同時,一記指風點向青石搭就的比武擂臺,自他的腳邊開始,青石擂臺裂出一道細縫,直接從對手的雙腿間劃過,整座擂臺就這麼轉瞬間,被一記指風劃成兩半。

原本的勝利者見曲笛上臺就露出這麼一手,臉色頓白,想他練拳也有二十餘年,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功夫,如若曲笛將矛頭指向他……一個寒顫讓他飛也似地逃離擂臺。

臺下有自知之明的人,見曲笛功力高深若此,自覺難敵,紛紛離去。

而那沒有自知之明,或心高氣傲非比個高低不可的人,也在曲笛陰狠的手段下傷筋斷骨,不過半個時辰,青石擂臺被鮮血浸潤成紅色。

這會兒,再沒人敢上臺挑戰了。

所謂比武較量,多半點到為止,誰像曲笛,一出手就是最歹毒的招式,與他交戰者,全都是直著上來、被抬著下去。

臺上就見他灰黑色的長髮飄飛,襯著那俊美面容,帶出絲絲寒氣,讓春暖花開的三月天平空添了幾點冷意。

他站在血紅色的青石擂臺上,雙目環視臺下諸人,淡淡的笑容恰如方化未化的春冰。“請問諸位,可還有人願意上臺給小弟一點指教?”

那些人看他身上的藍色布衣洗得泛白,乾淨得纖塵不染,相反地,他的腳下卻染了層層鮮血。那模樣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當下,餘留下來看熱鬧的數百民眾尖叫而逃。

不過片刻,擂臺方圓十尺,只留下幾隻被踩掉的鞋子,卻是半個人影也不見了。

這時,一個老管家歡快走上擂臺,向曲笛長長一揖到底。“恭喜姑爺、賀喜姑爺,請進王府,老爺和小姐正候著您呢!”

曲笛登時呆了。

王敏,號稱蘇州第一美女。十指纖纖,面如桃花,肌膚似玉,不笑的時候,清靈雅緻似臨江水仙,一旦勾起唇角,星眸含醉,卻又此牡丹嬌豔三分。

她可以說是曲笛十八年的人生中看過最美麗的女人,就連他心底念念難忘的丁叮,比起王敏也遜了三分。

當曲笛被老管家引進王府,見過王家老爺子,再見到王敏,他才知道原來今天這場比武不是一般的武功較量,選的是王家的女婿,挑的是將來要繼承王家產業的二把手。

曲笛年幼時就曾聽聞這王府是蘇州第一名門,王家的長女入宮封貴妃,兄長封國舅,父親因不願為宮,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