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確切的詞,就隨口說了放這麼個奇怪的詞。
“殯儀館凍著呢,等你看一眼就可以燒了,你要是不想看的話我就打電話過去讓他們直接處理了。”
“那就不看了,直接處理就是,最後把骨灰‘交’給我就行。”顏松平靜地坐下來。
“鬼笠在外邊溜達呢,我叫他過來。”慕散夜俯頭用手機給鬼笠發資訊,一面再輕聲問顏松,“守道是你什麼人。”
“老朋友。”頓了兩秒,再用已經很無所謂的語氣說,“十歲左右就認識了,很多逆天的事他都會跟著我做——後來我被軍校特招走,他就繼續打理asuka。”
“在軍校裡我可沒聽你提起過他。”
“我怎麼會在那麼正統的地方說我和他都是‘混’‘混’出身。”如今提起這樣的話題顏松也已經很心平氣和,“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最怕別人看不起。”
“就算你不說,你剛入校的那一陣表現就已經暴‘露’你是個‘混’‘混’了。”
“天生沒你們這麼好的教養就怪我好了。”顏松冷笑。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你後來變化真的很大,很快就出類拔萃被列為‘精’英了。”
顏松閉著眼抬起右手,食指指尖指向自己的太陽‘穴’:“有這樣的頭‘毛’不想被重視都難。”
慕散夜笑起來,“你的頭‘毛’依然是個梗啊。”
顏松用鼻翼緩緩撥出漫長的氣。
“這麼說來,我和你的‘交’情,是比不上守道的了。”
“啊,是陳述句麼。”
他抬眼,可以看見鬼笠徑直從對面走過來。望了很久,他才動作很僵硬地抬起右手作為示意。
“想要聊點什麼話題你定吧。”鬼笠開口。即使是能聊上一些話題也是很大的突破吧。
“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想聊的。”他實話實說,不過語氣裡已經沒有了明顯的敵對意味。
“現在真的沒有再找‘女’人麼。”鬼笠只能自己扯話題。
“沒。可能是我‘性’取向都不太正常。”顏松依然實話實說。
然後鬼笠的這個話題被梗死。
……又怪我嘍。……36832+dsuaahhh+26127500……>;
257。既然都當做煎熬為何還必須煎熬
慕散夜很謹慎地問起:“是利明的那個……同僚麼……就是個子很高頭髮金‘色’眼睛的那個……”
顏松一記眼刀扔過去,慕散夜卒。…
“還是聊g7的問題吧。”顏松無奈。總比聊‘女’人這個蕭瑟的話題好。
……既然都把聊天當做煎熬那為什麼還要如此痛苦地來見面。
十幾分鍾後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深藍‘色’的制服,乍一看像是警察,但那裝束似乎又和正規軍裝不同——
周圍人的實現都被這個冷峻威嚴的人物形象所吸引。
“……阿經?”顏松眼睛眯起來。
“啊。”已經走到他們身前的沈經點頭。
慕散夜立刻側頭和鬼笠說悄悄話:“我剛剛說的就是這個……”
顏松再一記眼刀扔過去,慕散夜再卒。
“你來幹什麼。”感受到氣氛的詭異,顏松有些無奈的難堪。
“龍燁叫我來跟著你。”立刻就把指揮者給賣了。
“啊好的。”顏松點頭。回去以後一定會讓龍燁節哀。
鬼笠似乎真的是出於好奇地問:“顏,這個真的是你的——”
“請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好嗎。”顏松頭疼地伸出右手示意不要再問。
“喔。”鬼笠點頭。
“我絕對沒有在預設好嗎。”顏松再補充。
“我懂。”鬼笠再點頭,撇過眼去看沈經。沈經眯起眼,再把視線投向顏松。
“你懂個什麼啊。”顏鬆起身,左手一拍沈經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事聯絡我。”
鬼笠沒有阻攔。
顏松離開。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叫周涯在c區老地方等我。”
或許周涯知道更多的事,雖然顏松並不對這個人抱有什麼希望。不過看在他確實很忠心地給守道打了這麼多年下手,還是去安慰一下他好了——自己平時為了保持令人畏懼的形象,對他態度那麼惡劣也有點過意不去。
電話回覆過來:沒法和周涯取得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