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不在家,每次他歸來,我總滿心期待的他的作品,看見他捕捉的畫面,我彷彿也看見他的心,感覺自己跟他同在。”梁舒說起了自己的家人。“可是他死了,在一次前往俄羅斯採訪的途中,他搭乘的飛機墜落在寒冷的山區,我很難過,可是卻不傷心,我知道往後再也看不到他的心,但是生活就像往常一樣,我還是一個人。”
“你母親……”
“我的母親是為愛執著的人,父親死後,她辭了高薪的主播工作,開始像父親一樣到處流浪,每到了一個新城市,她會寫幾句話告知我她的下落,在她流浪的日子,生活對我而言還是一樣,因為過去她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即使住在同一個屋子,我們也鮮少見面。”
她突然有些感傷,“她最終的下場是死於山難,還好巧不巧的跟父親的魂魄同眠於那位於俄羅斯的山頭,有時想想,那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能夠坦然的說著家人點滴,那是一種很棒的感覺。”皆川凜跟中翻現了羨慕。
“當然,因為那是家人,我不需要有顧忌,即便有過什麼糾葛,關係還是不變的,一如你極力否認的事實,還是事實。”
“嗯,雖然不是姓黑崎這個姓氏,卻也脫不了干係。”
“說說你在黑崎家的生活,你的父親沒能把這段過往紀錄下來,所以我只能推測。”
皆川凜蹙起了眉,“就像一場噩夢,刨割著我與母親的心。這右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梁舒坐上他面前的欄杆,面對面,雙掌包裹著他的手掌,輕輕的摩挲,鼓勵他往下說。
“當年黑崎明為了逼母親履行婚約,扭斷的右手,很痛很痛,我還以為我會死去,由於黑崎明十分痛恨我,母親央求他找來的醫生醫術不過爾爾,沒能把我的手骨接好,任由其彎曲,隨著年歲增長,我的手骨無法伸直,且維持著孱弱的扭曲,我得不斷的動,才能避免右手殘廢。”
“可你寫了一手好書法,就如同你父親,字跡俊逸,字型嶙峋。”
“可就是不夠飽滿圓和。”皆川凜自嘲的說:“我跟黑崎明像敵人,他防著我反噬,我防著他的掠奪,他甚至把我跟母親遠遠的隔開,要我跟僕人一樣稱她一聲夫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