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的線索,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在他的枕頭下找到一本日記,裡頭寫了一家言和樂融融的景況,還有黑崎明存在的威脅。
濃濃的情感,都是書寫日記的男人出自對妻子與兒子的疼愛,即便是皆川凜第一次長牙、第一次跌倒,都有詳細記載,不過卻沒有關於皆川凜右手受傷的論述。
“那麼凜的右手應該是在黑崎家發生的意外嘍?”梁舒揣測後,把日記放回枕下,“我可不是存心偷看的,一切都是巧合,誰叫他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枕頭下。”
安慰了自己的罪惡感,梁舒開車出門,似怨似笑的上魔力居酒屋找人。
小靜正在外頭悠閒的散步,不時仰望天空的星宿。
“小靜,好久不見,又想出去溜達了?”梁舒蹲在庭院裡,跟高傲成性的黑貓嬉鬧一陣,這才注意到門前右手邊的戀佔之石。
用大型原木託著的戀佔之石,小小的碑牌上寫著:所有來到小屋的男男女女,都要蒙著眼,憑感覺觸及這塊造形特殊的戀佔之石,以祈得、良緣美眷。
漾著嬌羞的笑,梁舒若有所思的啃噬著指尖,二話不說撇下小靜,馬上闔起眼,雙手碰觸著戀佔之石,口中低語連綿。
“戀佔之石,把皆川凜的愛情、姻緣許給我吧!我要他愛我一生一世,如他生父對黑崎夫人的一往情深,我要與他糾纏,甜蜜的共度每一天。”
她的雙手在黑暗中忙不迭的碰觸著石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祟,她摸著那塊造型特殊的石頭,感覺整個輪廓竟像極了皆川凜的臉龐,嚇了一跳,她連忙縮手睜眼,見石頭依然是那不規則的形體,這才寬心。
目睹一切的小靜,正用著可笑的目光戲謔似的看著她。
“看啥看?”梁舒不甘示弱回視它,“小靜,這就是愛情,你得親自嚐嚐才懂。”接著她雙手搔搔小靜的下顎,直到它發出滿足的咽叫。
梁舒才要跨進了店裡,布幔便隨風揚起,她一眼就看見矮吧前皆川凜正沉著臉,猛看面前的酒杯。
聽見小靜叫聲的道子正好走來,“原來是你,我當小靜在外頭作啥呢啦!”
“道子,”梁舒與她互相擁抱,“是我在逗小靜玩。”
“梁舒,你總算來了。”慄海雲猛揮著手,再偷偷的指著對酒發愣的皆川凜。
居酒屋的人都極為善良熱心,看著皆川凜一晚悶不吭聲,擔心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這樣巴望著梁舒出現。
“快來、快來,等你一晚了。”道子勾攬著梁舒,連忙往皆川凜身邊的位子推去,“慄海雲,送清酒來,牧野,別忘了餐點。”繼而她又對梁舒說:“我先去招呼其他人,多坐會兒!”
“知道了,老闆娘。”慄海雲幫著牧野健一同應聲。
笑著目送道子遠去,梁舒以細細的聲音說:“在思考什麼?悟出什麼大道理沒?”
梁舒的聲音在耳邊驟然響起,皆川凜才張著迷濛的眼看過來。
“嘻嘻,怎麼最近都不喝清酒了?難怪老是兩眼迷離的。”
皆川凜老半天才吭聲,“又是你。”她嘴角那抹過於甜蜜的笑,真是礙眼!
“對啊,這你不是早該習慣了?”
“哼。”他輕哼一聲,又別過了臉。
梁舒強行板過他的臉,“幹嗎用鼻子表示不屑,怎麼,你打算不回家去嗎?”
“這跟你無關吧!瞧你現在笑得闔不攏嘴,黑崎遙的專訪讓你很期待吧?既然如此,何不多花點心思在你的工作上。”他冷言冷語的說。
笨傢伙,也不會問人家為啥笑就光會瞎猜。
“我是很期待啊!嘔心瀝血的在想該問什麼問題,該從什麼角度切入,而且一定要是能令人耳目一新的專訪,老在那邊不痛不癢的歌功頌德,為人坦率的我說不出口也寫不下手。”
慄海雲端來清酒,“這是梁舒的清酒,兩位慢慢喝,多說點話。”她意有所指。
梁舒對她淺淺一笑。
“想出什麼好點子了?”他以杯就口,狠狠灌了一口,麻辣的酒精刺激著舌頭。
“這是當然。”梁舒接過牧野健遞來的炸明蝦,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不介意說來聽聽。”
“當然,我跟黑崎先生都是性情中人,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敞著說,不像某人鬱郁悶悶的,啥都是忌諱。”吃著香酥的炸明蝦,梁舒刻意咬得喀茲喀茲的響。
聽聞她說的話,皆川凜僵著臉很不是滋味。
“比起你,黑崎遙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