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吧?二十多年前她曾經在這木屋入籍生活過。”
這句話像顆原子彈,在皆川凜隱晦的心中轟炸出一個無底洞。
他猝然揪扯住她的雙臂,兩人在屋中怒目相向。
“是誰告訴你這種荒唐的推測?又是誰給你這種權力刺探別人的內心?”盛怒的氣息直撲向梁舒。
凌厲兇狠的眼神,以及那夾帶龐大氣勢的火爆,都是她不曾在皆川凜身上見過的。這應該就是真相了,梁舒想。
“這是真相,而我不過把真相在你面前重整。”她絲毫不畏懼他的怒氣。
“梁舒,我鄭重警告你,如果你還想保有這美麗的頸項,還想呼吸每一口的空氣,你最好停止你無妄的猜測,停止——”皆川凜瀕臨失控的大喊。
他驟然撤下她,被刨出的真相讓皆川凜像受傷而逃的殘兵敗將。
人生中他最忌諱別人提起的就是他的身世,尤其是從這女孩口中說出,他覺得很慌亂。
踢翻擺設,奔出屋子,皆川凜跳上了他的車,呼嘯揚長而去,一如他的心情,即時需要喘息。
他的眼神中有著莫大痛苦,像浩瀚的海足以吞沒一個人,看著他的離去,梁舒竟心生不捨而落下淚來,直到臉上感覺到冰涼,她才發現自己的失控。
抹去淚溼的痕跡,她走回長廊的盡頭,一個念頭在她心中醞釀著。
取出她隨行的相機,就對著這屋子、那盆花,她利落的按下綿密的快門,將一切完全捕捉。
逃離了北投的屋子後,皆川凜回到飯店睡了一頓,然後又在居酒屋泡了大半時光,當清酒的醇和已經平息不了他的煩躁,慄海云為他送來了威士忌。
“皆川,別喝太猛,這裡不是便利商店,老闆娘如果見你這樣,會罵人的。”不過慄海雲比較擔心道子罵她。
“不會的,道子老怨我不嚐鮮,一點都不把她推陳出新的心意放在眼底,我這回改變了習慣,她只會高興的。”皆川凜兀自傻笑。
“傻小子,別把我的酒給喝光了。”道子倚身靠近他。
“不會的,我不會的。”皆川凜斟酒又是一杯。
梁舒,多討厭的女人,她有他太多的線索了,存心來挑戰他的自制力,她實在太可惡了,她不懂他在黑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