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起身,被慕永鉞按住肩膀,壓回了赤金雕龍的坐榻上頭。
“坐下。”慕永鉞不容置噱地與枕春說。
枕春垂眸,不與他爭辯。
虛無先生撩袍拂袖,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踏入了校場的中央。乾坤朗朗,天地昭昭。
枕春攥緊了袖口繁複的花紋滾邊,眼睛看著案上的茶水杯盤,對慕永鉞道:“攝政王爺倒拎得清楚。”
慕永鉞負手而立,淡然一笑:“虛無先生是本王府上的門客,皇后娘娘素來離經叛道,一個不妙,你我二人都會萬劫不復。你是嫁給大魏的女人,生是如此,死了也是。”
“瞧我如今還有離經叛道的精神嗎。”枕春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額角,“只是有些話,已經忍耐太久,我想一吐為快。”
“倘若這回比試贏了,你便能慢慢與他說。”慕永鉞略帶戲謔。
枕春聽得此話,稍稍安心。
“倘若功敗垂成,你們便只能來生再說了。”
枕春眉頭一蹙,怨毒地望向慕永鉞。
慕永鉞擺擺手:“皇后娘娘可莫如此看本王,你如今權柄齊天,本王不敢惹。”說著面色也嚴肅起來,“如今樂京之中,能夠與賀業跋摩此人過上幾招的,也唯虛無先生爾。”
“我只記得他是個好武功的浪客出身,原本是漠北遊牧部族來的,入漢後姓了嵇。”枕春的眼睛緊緊鎖著校場上的虛無先生,心中柔軟。
“查過了。”慕永鉞輕輕一哂,看著枕春的反應,“乃是帝嚳後裔,鮮卑單于的嫡宗,他的曾祖父乃是八部雲中盛樂宮最後一位代國主,是北面雪都的王。”
“……後來呢?”枕春初次聽得這樣的說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