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戶外運動型別的活動進發。
繁忙的一週從這個會議便馬上開始,甘擎整天忙得腳打後腦勺,與何仲的合作卻出奇的順利,而且默契十足,兩人雖然分攤不同類別的工作,但有時候也會撞在一起,就像……當下的狀況。
何仲負責和交通部門的負責人溝通環城馬拉松比賽的相關事宜,而甘擎負責的是與贊助商協商當天的細節問題。
分別從“金達萊”的不同包間裡出來,正好打個照面時,甘擎雖然沒想裝作看不見,但,在這個地方相遇的特殊意味,著實很難讓她忽略。
兩隊人浩浩蕩蕩穿過酒店大堂,各自分離,那邊唯有何仲留下來,嘴邊噙著一抹笑,向她走近:“你好像說過,有機會一定向我敬酒,你沒忘了吧。正好,今天我們倆都沒開車。”
甘擎和合作商代表打聲招呼,讓對方先走,自己應對何仲。
似乎,她很早就感覺到,和何仲之間早晚都要有什麼爆發一下,和他的關係才會乾乾淨淨。
“金達萊”是甘擎和何仲之前秘密約會經常去的酒店,通常,晚飯過後,兩人還會到樓上的清吧裡隨意喝點兒酒。
下午四點,清吧裡的人很少,零零落落,寥寥無幾,兩人隨意在吧檯找了個位置,點杯雞尾酒坐下。
何仲看著她和以前一樣喝完酒就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放下酒杯說:“幸好你喝酒的習慣還沒變。”
甘擎搖頭一笑,知道他開場說這句話是準備把話題繞道那短暫的十個月戀情裡了。
她不願意像何仲一樣繞來繞去,便直截了當:“那是因為我很少喝雞尾酒,不是刻意為了什麼而不去改變的。”
重新端起杯底,往日總是從容不迫的何仲這會兒實在有些笑不出來:“甘擎,你是不是還有些記恨我?”
甘擎不明就裡,歪了一下脖子,真誠問:“何以見得?”
“一定要我明說嗎?”一副全都是甘擎逼迫他坦白的無辜模樣。
可甘擎認為,是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明說才對。
“當然。”
“是你的態度。”他好像掌握兇手線索的偵探那樣理直氣壯。
而她,是個有點發懵的兇手:“態度?”
被冤枉了吧,她只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就我所瞭解到的你,你是一個待人很和善的女孩,為什麼唯獨對我就好像很刻薄,難道不是因為你在記恨我?”
甘擎連忙揮手反駁,重點卻沒放到“記恨”上:“請別叫我女孩,四年前,我可能還能厚臉皮答應一聲,但是現在,我就算撲再厚的粉、戴多俏皮的美瞳也不是女孩兒了,而且,我保證哪個28歲的女人聽見有人叫自己女孩兒,都會悄悄抖一地雞皮疙瘩。”
何仲見她才喝不到一杯就臉色酡紅,無奈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甘擎搖搖頭,所答非所問:“何仲,你問我是不是記恨你,其實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在記恨我?”
何仲皺眉望向她,那反應和表情彷彿在暗示她,她問出這話有多不可理喻。
“何以見得?”他回敬。
輪到甘擎苦笑地攤攤手:“這不很明顯嗎,四年前我們正在戀愛的時候,你沒有在‘墨滴’的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和我多親近,而如今,時過境遷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反而像是……差點就在所有人面前大聲宣佈:‘我和這個女人曾經有過十個月的地下情!’”
“你還是在記恨我。”何仲抿了一口酒,自信地點頭肯定道。
“沒有。”甘擎也同樣自信地截然否認,雖然有點微醺,但她腦子還是清醒的很,“我不知道你有過幾任女朋友,不管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我覺得都不會有哪個女人和你分手以後記恨你,包括我在內。”
她不得不承認,何仲其實是個修養極佳的紳士,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裡,他體貼入微、事無鉅細地照顧她,舉止溫柔且穩重,從來沒有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給她一種未曾在任何男人身上得到過的安全感。
做他的女朋友,從前的甘擎一度認為,真是一件幸運的事,以至於,即使戀愛期間他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她也不慌不忙,即使最後他愧疚而無可奈何地說要去倫敦繼續深造,她也沒有哭鬧阻止或者追隨而去。
她只是說:我想,我還是適合中國,而你更適合倫敦。
何仲留給她的戀愛回憶都是溫暖的,她怎麼會記恨他?
“是我為了自己的學業,先提出和你分手的,你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