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地方。
他們確定關係之前就有過約定,兩人在一起只做曖不談感情,所以甘擎沒有繼續追問讓他悲哀的源頭,只用埋在他頭髮裡的手指輕輕摩挲幾下,意在撫慰,探頭看他墨黑的眼睛:“喂,我們這兩個悲哀的人……今晚還要不要做了?”
她聽見墨兆錫唇裡吐出氣息低沉的笑聲,像是不能錯過一個千載難逢撿到便宜的機會似的立刻說:“當然做,既然剛才那麼悲哀,我們現在一定得高興高興。”然後,快、狠、準地俯首擭住她的雙唇,吞噬一般深深汲取,在激烈唇齒交纏的空隙中,他似乎還說了一些話,她沒來得及聽清,大腦就已經陷入一片眩暈的狀態。
心中的悲哀真的可以被身體的快樂填補嗎?她不太確定,但墨兆錫似乎覺得非常可以,所以那晚她被折騰得很厲害。
“叮”,電梯停在了她所在的樓層,甘擎差點沒回過來神,幸好有位同樓層的同事叫了她一下,她才狼狽地跳出電梯門,呃,剛剛辛苦維持的精英形象還是毀於一旦。
走進辦公室裡,她氣咻咻地把大半杯的黑咖啡一口氣灌下,心中頗為懊惱,這大白天的,大清早的,她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停回味這些見不得光的畫面?!
國慶節臨近,一波新的工作狂潮也隨之襲來,部門會議上,何仲決定先在員工中間集思廣益,然後進行初步篩選,再從一些比較有創意而且實際可行的策劃案中選出最終的那個。
何仲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位置,十指來回地交叉,一邊聽,一邊隱隱地皺眉。
最後一個提議報告完了,甘擎轉頭看向他說:“何總監,對於今年的國慶節活動,您也發表一下您的建議吧。”
何仲從椅子裡直起身,腦子裡過了一遍剛才所有的idea,思考半響說:“我看過了前些年的資料,幾乎所有國慶節的主題都是在舉辦書展、小型免費講座,購書優惠啊抽獎啊這幾種之間徘徊,好像有些太侷限了,這一次,我們不妨策劃一系列帶點新意、有朝氣、活潑一些的主題。”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連連稱是,甘擎也沒什麼異議,可是關鍵是這“有朝氣和活潑”具體指的是什麼?
大家苦思冥想之際,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何仲的助理起身開門,當老總以一個國家首相的姿態出現在會議室門口時,一群正在皺眉沉思以出賣點子為生的策劃人員立刻鬆開眉頭,齊齊站起身來迎接風向標,爭先恐後打招呼:“墨總好!”
“墨滴”的老總姓墨,據說姓這個姓氏的人全中國都不多見,可巧合的是,甘擎身邊就有兩個和她交往頻繁的墨姓人士。
一個墨兆錫,一個墨總。
墨總的原名是三個非常複雜蹩腳的字,甘擎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好不容易念熟,不過,除了填寫一些公司的例行表格,幾乎沒有人可以聽到墨總的真名,當然,因為整個“墨滴”裡的人都是他的員工,他在他們嘴邊只有一個名字——墨總。
墨總的態度一向非常和藹,人長的也慈眉善目,這也許就是“墨滴”上下總是一片祥和安然的主要原因。
“大家討論的怎麼樣了?”墨總問。
何仲把自己的想法簡述一邊,墨總似乎覺得很滿意,也很欣賞,忽然興致很高地拍拍何仲的胳膊說:“何仲啊,我看大家現在好像還缺少一些頭緒,我可以給你們提個主意嗎?”
何仲倍感驚詫,眼裡的光一瞬間放更亮:“當然可以。”
“好,那我就隨便說說,你們參考參考就行……”
墨總的這一“說說”就持續了長達二十五分鐘。
“……這次國慶,我希望大家可以像何總監說的一樣,把你們的思路多多拓展一下,我們是圖書企業,當然,所有的活動最好圍繞圖書展開,但也不能忽略我們的消費者,他們才是我們舉辦每次活動的主體,‘墨滴’的消費群體最龐大的就是學生,所以,購書優惠這類的活動一定不能少。另外,換個角度,從實際出發,現在的中學生大多缺乏戶外運動,我們不妨增添一些既有趣味性又有實踐性的活動,比如,現在秋高氣爽,開個小型的趣味運動會?或者馬拉松長跑比賽之類的……”
呃,墨總只是稍微上了年紀,所以有點羅嗦而已,底下的人聽得還是很歡喜,相顧點頭,交口稱讚。
墨總最後擊擊兩隻手掌,情緒高漲地鼓勵:“我就說這麼多吧,具體的,還需要你們為公司貢獻寶貴的智慧!”
大家頓時精神飽滿,真真被墨總鼓舞,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總算有個指路明燈了——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