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平壤……失守了……”
承德避暑山莊勤政殿內,跪了一地的紅袍子大臣,不過不是大明的大臣,而是從朝鮮跑過來的。領議政趙寅永跪在最前面,由他帶頭,一眾朝鮮大官,金佐根、趙秉夔、金炳學……這些朝鮮朱朝中樞大臣,都深深的拜伏了下去。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白鬍子老長的趙寅永還有兩泡老淚,也不知道是傷心的,還是被朝鮮傳來的壞訊息嚇到了。
朱皇帝臉色平靜,這些日子他又精神了不少,已經看不見中俄戰爭剛剛爆發時的那種疲憊和焦慮了——明軍在戰場上的表現基本達到了預期,而英法兩軍加入戰爭和撒丁尼亞對俄宣戰的訊息又從西方傳來,現在可是英、法、土、中、撒、日、暹、太等八國聯軍鬥毛熊了。打勝是肯定的,問題就是要把毛熊削弱到何種程度了。
至於朝鮮傳來的壞訊息,那是根本不值一提的,所以朱大皇帝看都不看這些只會撈油水,關鍵時刻啥用處都沒有的兩班豪門領袖。他筆直地坐在書案後面,出神地看著一份剛剛用電報發過來的上書——是四川省巡撫、副巡撫和十幾個知府聯名的,內容是請求朝廷抑制兼併!
不知道過了多久,跪得腿腳都麻木的趙寅永微微抬頭,低聲試探著再問“皇上……”
朱濟世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抄報紙“朝鮮的問題,不在軍事,而在政治……在於爾等兩班豪門對一國財富權力的壟斷啊!”
“臣等萬死……”
還沒等朱濟世把話說完,趙寅永等人已經在重重磕頭了。朝鮮搞成現在這樣,他們這些大臣當然有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