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頭的內監揚著嗓子喚了句,“嚴廠公到。”
一個身條兒端直的挺拔男人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這人的一副皮囊長得很精妙,且不提那雙深眼和高鼻樑,便單是一張唇就別有風味。他的唇生得薄,兩邊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天生含著三分笑意。
緩步走進養心殿,外室裡候著的一眾位高權重的大臣見了他,皆是不約而同地笑臉招呼,“嚴廠公。”
嚴燁眼中的神色溫潤如玉,他淡淡嗯了一聲,雙手微動便解開了領子上的結,身後跟著的內監連忙上前幾步將他的披風接在手中,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他這才將修長白淨的手抬起來抱了抱拳,客套了幾句,眼神不經意地同沛國公來往了一遭,兩人立時心照不宣。少頃便又撩開帷帳進了寢殿。
一眼瞧見了哭哭啼啼的皇后,他頎長的身形微微彎下個弧度,沉聲道,“臣參見娘娘。”
敦賢隨意地擺了擺手,捂著鼻子哽咽地望著他,“太醫說瞧不出皇上的病症,廠公看該怎麼是好?”
劉家幾房全是兒子,只出了劉皇后和瑞王妃兩個嫡親閨女,自然是掌上明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