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
另外兩個男人掄著拳頭衝過來,吳大夫見戰火已起,嚇得奪門而逃。護主心切的喬貴早抓著棍子二話不說打得他們抱頭鼠竄,因怒氣正在上頭,他們主僕打起架的那股氣勢根本就不輸旁人,何良這回吃的虧可大了。
站在她面前,喬釋謙只覺得心情沒來由的沉重。火光把白葦柔臉上的哀悽和未乾的淚水映得特別明亮,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傷,全赤裸裸地攤在他面前。
他眼眶發熱,心裡升起一股自己也說不出的疼。他雖已為人夫,卻尚未為人父;這種喪子之痛,他幫不上任何忙。
但上天明鑑,他真想為她做點甚麼,只要能幫她遠離憂傷。
“你還好嗎?”喬釋謙蹲下來,氤氳的眼神回覆,不解自己怎麼也跟著脆弱了起來。
白葦柔抬起目光,任他為自己拭去腮上的淚痕;好半晌,她仍毫無表情地瞪視著他。
這個男人有一張古銅色的臉,粗獷簡單的輪廓,兩道似乎因為長年繃緊而看來嚴厲不已的眉毛;很像他的行事,肅穆而俐落。從她清醒到方才,他雖不多言,卻穩穩掌控了一切。
“你好樣的到底是誰?怡香院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出頭!”何良狼狽地起身,一張嘴仍不收斂地大聲叫囂。
喬釋謙霍然轉頭,接著幾枚現大洋狠狠打得何良胸口氣血翻湧。當他再度摔在地上,喬釋謙冷漠地盯著他,嚴酷的黑色眸子令何良心裡起了一陣恐慌。
“這是贖金。白姑娘的人我贖下了,現在在我沒發怒前,你最好快滾!”
衡量了形勢,何良決定識時務為俊傑。眼前並非好勇鬥狠的時刻,他急急收好散落在地上的現大洋,撫著被撞疼的胸口,嘀咕了幾句粗話,帶著人匆匆地跑了。
白葦柔移動身子,怔怔望著何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解地盯著這位素末謀面的男人;那空洞乾枯的眼神迸出一丁點兒光芒,正是喬釋謙所希望瞧見的。
他到底是誰?好像只要情勢一對她不利,這男人總是能替她化解一切。
“你還好嗎?”他的眸子熠亮地望著她。
直到喬釋謙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次,白葦柔才眨眨眼回過神。她小心地挪動身子,直到靠牆後才悄然喘息,這才感覺全身痛得難以忍受,尤其身下和被揪住的肩膀;而方才撞到的頭,更像是有把火在燒。
還有她的心,那就算是華陀再世,也醫不好的傷……
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