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賀泓勳意外:“效率很高啊,苜長同志捨得放人了?”
“不放怎麼辦?等我處理他啊?”赫義城的火又被挑起來了,“他,堂堂一個少校軍官在地方打架,人家投訴材料都遞過來了。”
其實己經聽厲行說了,賀泓勳不止假裝不知道,還煽風點火:“誰那麼欠揍啊?活該!”
赫義城有摔手機的衝動,壓著火訓他:“還有你那個大參謀長也是幫兇,好好管管吧你,否則哪天我連你一塊處理。”
就這樣,邢克壘被下派到五三二團,任職作訓股長。作為厲行的副手,他主抓訓練。
接到通知,厲行笑著對賀泓勳說:“老大這招順手推舟有點高明啊,這是讓我酌情處理?”
賀泓勳忍笑,一本正經:“請參謀長全權處理。”
“對於邢克壘在地方打架這件事,根據發生時間來看,我……”厲行一笑:“無權處理。”
於是陸江飛投訴邢克壘的事,因為此次調動,無聲地平息了。
清楚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邢克壘計劃在週四前給沈母安排體檢的事。結果電話打過去,沈嘉楠卻說己經預約好了,讓他不用操心。
往年沈母體檢都是在距離沈家較近的市一院,邢克壘根本沒往陸軍醫院想,聞言只是說:“我明天起調職不在師部了,不是隨時都在城裡,以後有什麼事就找瑤瑤,她會幫你。”該說該做的他都說到做到了,邢克壘不認為還有解釋的必要。
那端的沈嘉楠神色不明,但語氣平靜:“邢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邢克壘放下心來:“那就這樣,我還有事,掛了吧。”
從來都是這樣,每次通話只有聊聊數語。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沈嘉楠的臉色陡然冷下來。
☆、城池營壘41
從老宅回來後,米屹東似是發現了倪端,對米佧愈發關注起來。&儘管言語中沒有表露什麼,可每天程助理的車接車送說明事情有蹊蹺。相比米佧的小懊惱,隨著去五三二團報道時間的臨近,即將調職的邢克壘愈發想念他的小媳婦。
很快到了週四,臨行前特意去了赫義城辦公室,站在陽光滿溢的窗前,邢克壘難得地褪盡了慣有的玩世不恭和不馴,他嗓音低沉地說:“首長,我走了。”
放下手中的檔案,赫義城起身站起來。
行至近前,他抬手為邢克壘整理肩章和領口,然後沉聲說:“長點心!”
廖廖三個字,寄予的厚望邢克壘卻懂了。
他抬手,神情凝重地給赫義城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是!”
一個字,鏗鏘有力。
赫義城點頭,有著欣慰的意思,然後給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部下回禮。
離開師部時,包括束文波在內的幾名戰友都來送行。畢竟不是什麼大調動,而且還是同城的部隊,兄弟幾個倒沒流露出傷感的情緒來,反而打趣邢克壘好不容易擺脫光棍身份,就被兩地分居了,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邢克壘含笑著駁回去,隨即把矛盾轉移到束文波身上,“有功夫為我操心,不如幫老束解決下個人問題,免得他被個小姑娘整懵了。”
束文波揮拳捶他。
掐著時間調侃了幾句,當邢克壘踩油門離去時,從後視鏡裡看見幾個兄弟把束文波圍起來了,那架勢絕對的嚴刑逼供。他邊幸災樂禍地笑,邊戴上耳機給米佧打電話,接通後言簡意駭地命令:“五分鐘之後到醫院大門口和我匯合。”
賀雅言聽到了他的大嗓門,見米佧沒動,她笑著提醒:“還不快去,他趕著去報道,可停留不了多久。”
米佧俏皮地吐舌,放下病歷樂顛顛地跑出去了。剛到醫院門口,邢克壘那招搖的大塊頭越野車就駛過來了。車還沒停穩,他人已經跳下來,二話不說把米佧抱到後座,就是一個深吻。
熱戀中的米佧顯然也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境地,一慣害羞的她竟然默許了邢克壘的流氓行徑。一吻過後,臉色紅潤的她打量常服在身的少校同志,口頭表揚:“還挺帥的。”
邢克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掐掐她赤水豆腐般的臉蛋:“說明你眼光還不賴。”
米佧嗔怪地看他一眼,邊幫他整理衣領邊小大人似的囑咐:“聽雅言姐說作訓股長的工作挺累的,你別拼命三郎似的啊,像你們這種成天在訓練場上摸滾打爬的人,腰和腿都比較容易受傷,自己注意身體,還有,訓別人也客氣點,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