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個子不高,手勁卻不小,邢克壘頓時被打得偏過臉去。就在米佧以為他會發火時,他轉過臉語氣平和地說:“先把衣服穿好,別凍著。”然後拉開車門下去,站在外面連抽了幾根菸。
邢克壘再上車時身上的軍襯已恢復整齊,米佧卻還在哭。怕嚇著她,他沒有和她產生肢體接觸,先是翻出紙巾沾溼了遞給她:“擦擦臉。”然後很溫柔地說:“我並不是想冒犯你,真的,我沒那麼下作。”他難得嘴拙地停頓了下,“總之,我失控了,對不起。”
米佧縮在後座邊緣,小聲要求:“我要回家。”
邢克壘默了一瞬:“好。”
一路沉默,邢克壘把米佧送到米魚家門外,在她準備下車時他拉住她,“你能原諒我嗎?我承認是我酒喝多了,但我真的沒有惡意。不瞞你說我挺喜歡你的,你做我……”後面的“女朋友”尚未出口,米佧已抽出手,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跑掉了,惟有耳畔迴響的她細若蚊聲的“對不起”,久久揮散不去。
對不起什麼?酒後失態撩得他差點要了她?還是為那一巴掌?
摸摸捱打的左臉,邢克壘無聲地笑了。
夜風乍起,吹皺了一池春水,這“春心萌動”的夜晚,陷落的,何止邢克壘一人?!
記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那夜的情景彷彿重演一般,米佧的眼淚不需要醞釀直接落下來,不為他懲罰似的親吻,只是為自己感到難堪。
邢克壘卻以為嚇到她了。感覺到她臉頰上的溼意,他停下所有動作,把她摟在懷裡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保證:“別怕,你不願意的話,我絕不亂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澄清,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抱抱你,親親你,絕對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你就是看我好欺負!”米佧在他懷裡抹眼淚,抱怨:“老是逗我,我哪知道你是真喜歡還是開玩笑啊?動不動就發火,吼起我來比呵斥你的兵還來勁兒呢,相親又不是我願意的,幹嘛那麼兇啊,不能好好說呀?”
邢克壘狡辯:“好好說你能聽嗎?”
米佧抬臉吼:“那你發火我就聽啦?”
邢克壘默了下:“我不打電話你也不打,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真準備和我掰了?”
米佧還嘴硬:“掰就掰,反正你也沒上心。”
“我沒上心?!我再上心陸軍醫院就真被掀了。”邢克壘覺得冤枉,“我臉都不要了求參謀長把你騙去師部,就怕你不見我。我還不上心,你長沒長心啊?”見她癟嘴的小樣子,他的語氣又緩下來:“行了行了,我也不是罵你,就是有點委屈,還不行說啊。反正我不管,你答應最好,不答應的話,我也只有一招,”他頓了下,見米佧抬頭才耍賴似的說:“死纏到底!”
米佧抬手打他,反被他捉住手抵在胸口。邢克壘深深地看著她,雙眸深邃卻清澈見底,倒映出女孩兒小小的影子,“我是認真的,現在真誠而熱烈地邀請你——談個戀愛。”
此時的邢克壘氣場溫柔,眼神堅定,米佧被他灼灼的目光鎖定,不止臉頰紅了,就連耳朵都泛起了緋紅,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囁嚅:“可我爸爸不喜歡軍人……”
邢克壘一聽嘴角就翹了起來,“他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你喜歡就行了。”以指腹為她擦去眼角的淚,他俯到米佧耳邊,低語:“你是喜歡的吧?至少不討厭。要不上次都那樣了,你都沒和我絕交……”
米佧對著他硬邦邦的身體一頓亂捶,邢克壘笑著捱了幾下後猛地抱住她。米佧開始好像還不願意被他碰,雙手抵在胸前推著他,可和以往相比明顯少了許多的力道又似乎表示不是那麼堅決地在抗拒。
邢克壘卻一定要她親口給個答案,溫柔地追問:“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米佧的臉埋在他肩頭,輕聲吐出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啊哦,沒有啦,欲知下情,請聽下回分解O(∩_∩)O
月黑風高夜終於真相大白了,原來邢少是“被耍流氓”的喲,難怪米小佧沒有和他絕交呢,因為自己使“美人計”在先呀。小妞你不乖呀,居然擾亂軍心,吃掉你吃掉你還是吃掉你!
☆、城池營壘21
邢克壘卻一定要她親口給個答案,溫柔地追問:“跟我好吧,好不好啊?”
他的語氣有著慣常耍賴的成份,然而其中蘊含的真誠卻不容忽視。
米佧忽然想到媽媽艾琳說過的話:“去爭取值得堅持的夢想,去愛值得愛的人!”
儘管現在她還不知道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