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聳肩,一派安然地在譚子越身邊坐下。
米佧眨了眨大眼睛,沒太明白,低頭絞著手指,她小心翼翼地問:“爸爸你怎麼來了?”
米屹東瞥她一眼:“你能來我不能?”
米佧被他略顯不悅的語氣震得虛汗都下來了,深怕精明的老爸發現什麼,底氣不足地問:“媽媽沒來呀?”
米屹東落下最後一枚棋將死譚子越,沒好氣:“就知道找你媽!”
米佧朝姐姐擠眉弄眼,請求支援。
米魚瞪她一眼,半趴在譚子越肩膀上,閒閒地開口:“邵宇寒送你回來的啊?”
“啊?”米佧怔了下,在米魚的注視下,囁嚅了聲:“啊。”
譚子越在米魚大腿上輕掐了下,隨即拿眼神鄙視小姨子,對姐妹倆欺騙岳父的行為表示不屑。隨即聽到岳父大人沉聲問:“邵宇寒是你朋友?”他正色回答:“是啊爸,我和宇寒同一所高中,正巧他又和佧佧是師兄妹,這不今天才聚了聚。”
米佧明白過來今晚的飯局已被老爸知曉,暗自祈禱邢克壘出現的小插曲能被姐夫忽略,她小心察看了下米屹東的臉色,又瞪著大眼睛盯著譚子越,隨即聽到米屹東問她:“他是你們院長?”
米佧點頭,就在她以為老爸還會再問什麼的時候,米屹東卻已起身,接過米魚遞過來的大衣:“你媽讓你明天早點回家吃飯。”
“知道了。”米佧鬆了口氣:“爸爸你走了呀?”
米屹東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不走我還住這啊?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顯然問了句廢話。米佧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今晚我留在姐姐這兒住。”
米屹東嗯一聲表示知道。
譚子越送岳父大人下樓,米佧貓著腰躲在門口偷聽等電梯的兩人的對話。
“他是什麼人?”
“宇寒是醫學院畢業的,留學回來後陸軍醫院給他辦了入伍手續,參加了三個月的新兵軍訓,嚴格說起來不是正規軍,但確實有軍籍,他對佧佧……”
譚子越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米屹東打斷了,他以堅決的口吻說:“是軍人就算了。”話音未落,電梯來了,兩人進去。
外面恢復安靜,米佧小狗一樣顛顛跑到姐姐跟前:“爸爸怎麼來啦?姐夫沒提邢克壘吧?”
米魚拿抱枕砸她:“你怎麼回事?挑戰老米的心情底線啊,敢和當兵的玩曖昧?”
米佧悶悶地捱了一下:“什麼曖昧啊,我才沒有。”
米魚豎眉毛:“不是曖昧是什麼?別告訴我你們來真的啊!”見妹妹不吭聲,她嘶一聲,語氣頓時嚴厲起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米佧可憐兮兮地把嘴一扁:“沒有怎麼回事啊,就是,就是他說喜歡我,那我也不討厭他嘛,所以……”
米魚拿手指戳她腦袋:“長大了翅膀硬了,越來越有主意了啊!這就學會‘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套了?你瞭解他嗎?他說喜歡你你就同意了?你是有多好騙啊?”
“他才不會騙我呢!”米佧下意識反駁,躲開姐姐的一指禪,帶點小情緒地辨解:“他是師部參謀,少校軍官,今年三十,還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確認一下……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有個妹妹叫邢克瑤,就是他今天提到的打理邢府的那個……”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壘的情況一口氣說完,末了問:“這些算不算了解啊?”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資訊。米魚氣得一巴掌拍過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齡都搞不清楚,你瞭解個六兒啊!我問你,他家是哪兒的?家裡人都是做什麼的?交往過幾任女朋友?別說沒有啊,三十好幾的人沒談個三兩個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還有,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這些你都知道嘛你?”見米佧愣愣的,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幹什麼的你總清楚吧,老米不喜歡他們那種人你假裝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撅了下嘴:“爸爸為什麼不喜歡軍人啊,他挺好的,都救我兩次了呢。”
“你活著是為了嫁人,不是為了報恩!”
“我不是為了報恩才答應和他好的呀。”
米魚撫額,覺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個頻道上的。
她深呼吸,一針見血地問:“萬一被老米知道了怎麼辦?”
這才是米佧關心的。她湊到米魚面前,拉著姐姐的胳膊撒嬌:“你幫我保密吧,不要告訴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等我發工資送禮物給你,你不是喜歡那個什麼牌子的裙子嘛,我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