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些,聽我說。
我不聽!我什麼也不聽,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的眼睛看得比什麼都清楚,你要讓我聽什麼?聽你們在一起像動物那樣怎麼叫喚嗎?
藍曉深有些頭腦發懵,她想保持緘默,但容不得她緘默也容不得她解釋,女人哭叫著向她撲了過來。
她一招未支就倒在了沙發上。本能地去護自己的臉,可是林秋像只紅了眼的母狼,騎在她身上就發野。
正在藍曉深最無助的時候,有一雙男人的手把她們兩個硬生生拉了開來。
藍曉深揉著受傷的部位,一臉狼狽。林秋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亂成一團,在那裡胡哧胡哧地喘著粗氣。
藍曉深看著那個男人,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她還有幫兇。林秋也很驚訝地看著那個男人,隨之帶來的是一點慌亂,想來她也是覺得這個男人是藍曉深的幫手了。
你是誰?
你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兒?
潘石站在兩個女人中間。很奇怪的表情。這套公寓樓房是他們公司的。剛才路過,發現鄔眉住的房間有燈亮,以為她回來了。
他上得樓來。路過這間房子時卻發現門沒有鎖,裡面有吵架的聲音,他輕輕一推就開了。看到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兩個女人在打架。她們像兩個撕咬的動物,那個慘烈啊,要不是怕出了人命,他會很有興趣再觀看一會兒。
林秋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看著潘石說,你們是一夥的?
男人一擺大手,我不是哪一夥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打架?
林秋說,哦,你們不是一夥的啊,那你給評評理,她**別人的老公,還玩起了大變活人,今天我是來找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人的。
潘石看著藍曉深說,她說的是真的?
我們之間有誤會。藍曉深囁嚅著,我是來幫我朋友收拾房子的,她認錯人了。
男人看著她,點點頭說,噢,我明白了。
他轉身對林秋說,她可能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林秋說,她不是叫鄔眉?
男人說,鄔眉早就不住在這裡了,這房子租期也快到期了。男人轉向藍曉深說,你叫什麼?
我,姓藍。
潘石說,你是鄔眉的朋友?
藍曉深點點頭。
林秋騰地站起來,把茶几上的結婚證和照片收了起來,對藍曉深說,告訴你那位朋友,我饒不了她。就是把地球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老公找回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出鬧劇終於收場了。
曉深感覺支撐不住了,要暈。
男人看著這個女人,她縮著窄窄的雙肩,顯得那樣得楚楚可憐。
我也走了,他說,你也別委屈了,就當代朋友受過了。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人家拿著紅本本,你就得要多忍三分。
沒等他說完,藍曉深就往沙發上一栽,什麼也不知道了。
潘石慌了,哎,你怎麼啦?
他連忙上前扶她,一摸她的身體,滾燙。看來這女人發燒了,還燒得不輕。他把她平放在沙發上,搬動她的腿時,又看到她受傷的血跡斑斑的腳。
潘石這回閒事管大了,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了一下,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一點兒,她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了,看到他的臉就吃驚地試著坐起來,很痛苦的表情。
潘石說,你燒得很歷害啊,腳上還受了傷。肯定有炎症,看來得去醫院。
曉深說,謝謝,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潘石把杯中的水遞給她說,不行。你這樣會很危險的。走,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她搖搖頭,不用,不想去。
這是我們公司的房子,我可不想你在裡面出什麼事兒。他說。
不。她有氣無力地。
你得馬上去醫院,他說,走吧,我送你去。
她搖搖頭。
'JP2'他生氣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這麼折騰下去,身體垮了,更完蛋。你看你正是上有老下有下的年紀,怎麼能這麼沒有責任感?
'JP'
他說動她了。
藍曉深坐了起來。
他也坐了下來。
我餓了。她說。
他笑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說,給你叫了一碗麵。
外賣送來的時候,她狼吞虎嚥地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