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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氣地問一句,要不要進來喝杯熱茶?她以為他肯定會客套地拒絕,哪怕他只說一句,她就可以說聲再見了。可是他偏偏說,好啊。正好渴了。藍曉深只好忐忑不安地請他進門。

這麼久的暗中傾慕,他第一次走進她的家門。

她燒了一壺茶,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有一隻空的玻璃的花瓶。花瓶很漂亮,是扁扁的小口,造型非常的可愛。

潘石拿起那個玻璃的瓶子,這個瓶子適合養魚。

養魚?

是啊,養幾條小小的熱帶魚,一定很漂亮。

我不會養魚。

你會養什麼?

我什麼都養不好,真的。藍曉深給他沏上茶,你喜歡養什麼?

什麼都喜歡養,花,魚還有人。

是嗎,喜歡養什麼花?

很多。我特別喜歡養水仙。

水仙?

是的。

我在家裡培養了一盆水仙,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等待春天”,我想等它開花了,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藍曉深被他問得有些發愣,也很無措,她端起茶說,潘總,您喝茶。

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我的那盆“等待春天”?

潘總,我很喜歡花,但是我真的養不活它的,給我太可惜了。藍曉深很認真的表情對他說。

我,可以來教你養,只要你喜歡,我還可以教你如何養一些魚,甚至孩子。

藍曉深是一個寫小說的女人。情感非常的細膩,她不可能聽不懂面前這個男人的話外音。但是她不敢有任何的想入非非。他只是一種同情或者一種遊戲,她不太喜歡同情也不喜歡玩遊戲。

潘總,太晚了。您該回去了。

他想了想說,我今晚,不是衝動。

藍曉深說,你也不應該衝動。

他更深地看著她說,這麼長時間下來,我是越來越堅定你就是那種女人,像水仙一樣的女人,而我需要這樣一個女人……

屋子裡沒有空調,有些冷。

但是這個男人的話語溫暖了她的心。有多久了,她在很多個夜晚,只能夠用指甲刀挫著日漸生長出的指甲,一分一寸地磨去光陰。除了丹翎,她幾乎忘了那種被男人需要的感覺。在公司裡,藍曉深覺得自己像是餐桌的瓷盤邊上襯著的那一朵若有若無的菜花,男人們既沒有刻意地去注意她,也沒有大意的冷落她。

現在,這個已經闖進她內心的男人說他需要她,她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男人,他是特別的。對於所有的女人來說,心中的男人都是很特別的。

藍曉深感覺自己掉進了幸福的沼澤。

曾經,在夏林的眼界裡,她像是一隻充滿熱情的小鹿,在一個自以為美麗的草原上奔跑,忘記了身後的家園,也看不到前面的險灘。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看著她奔跑,用她所有的熱情和精力。

現在,她在面前這個男人眼裡,是一株冰潔高雅的水仙。他誤讀了她,她不能由著他誤讀下去。

她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錯位的情感。

為了讓他不再做那“等待春天”的夢。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勇氣,坦白自己的勇氣。

她說,潘總,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女人,我的過去有許多不堪回首的東西。

這個我知道,婚姻既是宿命也是最現實的經營,他說,一次的婚姻失敗並不能說明一個女人的失敗。

藍曉深看著她,杯中的茶已冷了。她的手包圍著那個茶杯,想取些暖,增加點勇氣。她看著杯身的玫瑰,一字一句地說,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