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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自己這是怎麼了?

'JP2'他有多少年沒有為一個女人發過火了。即使是天大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處變不驚心,今天晚上不就是一個女人失約了嗎?他居然這麼大的火氣,而且那火氣是來自一種焦灼,一種難以言說的擔心。'JP'

潘石搖開窗,讓風吹進來,然後他冷靜了許多,他又恢復了平靜。他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如往常一樣,像風吹過不餘痕跡。

電話那頭的藍曉深握著聽筒呆呆地出了一會神。

她真的不願意在潘石的眼裡弄成那樣的一種印象。

丹翎翻一子下身,那隻受傷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她輕輕的撫摸著那細嫩的小胳膊。一切不安從心底裡移走了,那空隙立即就被一份母親的關懷所填滿了。

後來,用潘石的話說,那年終最後一晚上沒有把那份人情債給還了,以後便像是高利息似的,越欠越歷害,直到有一天,他知道這一生再也還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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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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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藍曉深沒有實踐不見不散的承諾之後,潘石就關起了和她溝通的大門。對於藍曉深來說,他是上司,又是一個男上司。她根本沒有辦法主動去解釋什麼。潘石冷靜得像一塊石頭,水火不侵的表情。

這塊石頭也就堵在了藍曉深的心口,她轉而又一想,這回她欠他一個人情了,他們扯平了,就這樣吧。這樣想著,她倒釋然了,看到他也不拘束了,還落落大方地點頭打招呼。她不知道,她這樣若無其事的樣子更讓潘石難受。

終於要過年了。

商場忙得讓人難得有喘口氣的時候。藍曉深是一個人,對於加不加班她無所謂,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這陣子,夏林的新女朋友對藍曉深防範得很緊。丹翎有點小問題,夏林也不會找她了。

這天晚上,她又加班,都快十一點了,她還沒有回去。

直到保安過來清場,她才收拾一下走出商場。

到了停車場,她才發現自己把車鑰匙丟桌上了。好在車鑰匙和房子的鑰匙是分開的。看來今天晚上得打車回去了。

深夜,霓虹燈都像是被凍得直眨眼。

藍曉深頂風走到大街上,剛要伸手攔車。有輛車停在她的面前,車窗開啟,是潘石那張帶著寒霜的臉。

藍曉深的心咚咚地跳起來。

上車吧,那個男人說,怎麼到這麼晚,連公車都沒有了。

那個,我可以打個車。

少囉嗦了,快上車。還要我下去給你拉車門嗎?

哦,不用。藍曉深深吸一口氣,好在是夜晚,看不清她撥出來的白霜。

她拉開車門坐上了他的車,謝謝潘總。

潘石說,我也是順路。

順路?藍曉深不解地看著他。

車子在街上行駛,車子裡很暖和。藍曉深覺得空氣有些稀薄。

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潘石問道。

欠您一個解釋?

是啊。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像對失信於人這樣的事情若無其事嘛。潘石的口氣很不好。

哦,那個啊。藍曉深一下子有了愧疚感,不好意思地說,潘總,那天確實是個意外,對不起啊。她就把丹翎胳膊脫臼的事跟他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通。

潘石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映,內心裡倒是有幾分自責。她一個小女人遭遇那樣的事情,沒有人幫忙,自己還一直怪她,真是很不應該。

他聽完了,說了一句,以後孩子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

真的啊?藍曉深說,那太好了,我可能會經常跟你討教育女經驗啊。

可以,不過多了要收費的啊。要知道一個成功父親的經驗是投資了多少財力心力和精力呵!

他在開玩笑,藍曉深也玩笑似的說,嗯,生意人不留絕貨,您反正也不會再生了,留著也沒有用,便宜點賣給我好了。

潘石哈哈大笑,這是他這些天來第一次開懷大笑。半晌才止住笑說,你這丫頭嘴巴可真是歷害啊。

藍曉深咳嗽了兩聲掩飾過去。

怎麼,你感冒了?潘石關切地問道。

沒有,沒有。

這陣子商場是忙,但是你也不能天天都加班啊,要注意身體,大過年的,別累病了。

謝謝,我知道。

潘石把藍曉深送到了家門口,這回他找到她的家了。因為她下車後,他還一副不想走的樣子。藍曉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