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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話。

我沒事,他對妻子說,我有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女人沒有說話,在剛才的那一幕中,她感到了丈夫的那份情,不是說,人都要在緊急關頭,才看得出來真情假意的嘛。

她是一個特明白的女人,有時候堡壘往往是他們自己從內部不攻而破,她摸摸咽喉,知道這個時候魚刺已經沒有了,到別人的喉間了,而她需要的只是不說話,休息。

潘石開車去追藍曉深。前方好像出了車禍,亂糟糟的圍著一團人。他看都沒看,逼著一肚子的火去藍曉深那裡。他要好好地給她洗洗腦子,上上生命課。她真是太任性了。他只是去處理一件他生活中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她就如此極端,太可怕了。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否則要害人害己的。愛情不能愛到最後家破人亡,這魚死網破的心理,是萬萬要不得的。

門,沒有鎖。他推門衝了進去。

家裡居然沒有人。床上的被子還散著,歡愉的氣息還在,人,卻沒有了。

曉深!他叫了一聲,到衛生間張望了一下,沒有。

他打電話,沒有人接。

他再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她還沒有回來?她去哪兒了?他開始等待。甚至想了好幾百條大道理要說給她聽,生命是最重要的,開不得一絲一毫的玩笑。

可是十分鐘過去了,沒有訊息。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訊息。

潘石想,難不成她又搞大變活人失蹤那一套了?

他在整間屋子裡行走,坐都坐不住。

但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做得太可怕了,一直躲避著他吧。但是不管怎麼樣,今天他必須和她談一談。這樣一想,他倒不急了,坐下來點根菸,慢慢地等著她。

他還有心思看了一眼魚缸裡的那幾條小魚,那些小野魚長得很肥。

他甚至去給魚換水,在洗菜的下水道邊,小魚跳出了一條,順著下水道,沒了。有了新鮮水的小魚,在瓶子裡竄跳,有一條跳到了地上,潘石沒有去撿它,由著它在那掙扎,然後變成一條魚乾。

潘石嘴裡咕噥著,跳啊,你不聽話,就跳吧。自由,一條就是變成了魚乾,一條就是去了下水道。跳吧,你有本事你就跳吧……

潘石決定最後再打一個電話,如果她還是不接的話,他就走了。

電話有人接了。

潘石按捺住怒火,悶聲悶氣地問一句,你在哪兒呢?

一個男人的聲音,對不起……

這下他是怒火沖天了,你是誰?

我……那男人支支吾吾。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藍曉深呢?她人呢?潘石從來沒有想到過,藍曉深讓一個男人接他的電話,她這是幹什麼,向他示威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他?他覺得一切都黑暗了起來。

她……對不起,她……在搶救。

潘石握電話的手開始顫抖。她怎麼會躺在了醫院的手術室裡了?

魚缸裡的小魚在悠遊地扭著,他忽然很憎恨自己,剛才不應該去詛咒那渴望自由的小魚。

潘石趕到醫院的時候,藍曉深已經從搶救室裡出來了,被放在一個病房的門口。旁邊一個年輕人一臉焦灼與不安,坐在她的床邊。

她的那張臉沒有什麼創傷,睡著了,但是她的下半身纏著繃帶。

潘石的心一緊,像是那些繃帶纏住了他的心。像是有著心靈的感應,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