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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肢解好老母雞的屍體,放入鍋中,我把想像中應該放的所有調料一起放進鍋中。我記得唐敏喝的時候讚了我一句,“沒想到你煮飯還真有一手啊。”她誇的對,因為此後的十年裡我再也沒有動過手煮飯,高手一般很少出手,直到二零零九年,學著鞏漢林的口吻,和那個女孩說:“我燒點小菜給你吃吃,好伐?”周立波先生是很痛恨北方人這樣嘲弄上海人的,我承認,我的確燒了點小菜給那位女士吃吃了,所以拜託立波先生不要罵我。但是我驕傲啊,因為十年裡我手藝竟然沒有荒廢,那位讓我刻骨銘心的女孩,竟然還誇我燒的很好吃。

於是,天賦這一概念我又重新提起來,十年前我第一次謀殺那隻母雞的時候,唐敏誇我,今天,那位不停在我腦子裡跑步的女孩(她也不嫌累,7X24小時的在我腦海跑,比惠普的金牌服務還地道)也誇我。我的確沒有在中國廚藝烹飪學校學習過,這點我身邊的朋友可以作證。我也的確沒有練過黯然*掌,我煎荷包蛋的事情還是發生在十年前那隻母雞被謀殺後的第二個早晨,而且的確沒有用手煎,因為那焦臭味道來自於那隻平底鍋,絕對不是我的手。

唐敏慢慢的復原了,臉上若隱若現的小雀斑開始跳躍了,於是她又開始騎在我身上了。我才二十歲啊,我不曉得我要和這個世界說多少次我才二十歲,但是我肯定那時候我很瀉意。而且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叫避孕套,那是我姐姐送我的,我告訴了我姐姐關於我第一個孩子被謀殺的經過後,我姐姐立馬抱著我外甥女打的到我的住處,給我送了幾打杜蕾斯,還有一些藥,姐姐很認真的告訴我,“如果你忘記用杜蕾斯了,記得一定要讓你女朋友吃藥哦。否則。。。”她哀怨的看著手中的小寶貝。小傢伙樂的不得了,呀呀的朝我笑。姐姐結婚早,姐夫對她也很好,她就是老虎脾氣,太兇,一直到現在,我姐夫還是怕她。

我不知道我是喜歡還是愛,我開始在乎唐敏了,我不喜歡她經常出去很晚才回來,也不喜歡她經常的帶很多陌生人回家。於是戰爭的陰影開始籠罩那間兩室一廳了。我的樣子越來越冷淡,雖然我熱情似火,但是卻表現的無比陰冷。我的語言開始像魚刺,點點滴滴的,每個字,每句話充滿了嘲諷,憤怒,還有不屑。

唐敏也越來越陰冷,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我打她拷機慢慢的開始不回我了,我知道,她要離去了。

她走的時候我知道,我看了看手機,那是我第一隻手機,MOTOLORA的,139開頭的,五點鐘左右。深秋的一個清晨,她帶上了那間兩室一廳的大門 。我在陽臺上看著她離去,我流淚了,別怪我,我才二十歲啊。朦朧間感到無數的番茄雞蛋朝我砸過來,耳邊雜音響起:“我靠,二十歲了不起啊”。整整十年裡,我再也沒有流過淚。因為那個清晨,我覺得特別的冷,風颳起路邊的樹葉不停的在空中盤旋。以後的十年裡,唐敏似乎在這個世界消失一樣,再也沒有聯絡到過。

陳奕迅那時候還不是很有名氣,他那首《十年》後來成為我的最愛,剽竊下里面的歌詞,“我的眼淚,不是為你而流,也是為別人而流”。實話實說,有一說一,我和唐敏肯定沒有到愛情這個階段,最多也就是互有好感,折騰出最大的事也就是懷孕這檔事了。這樣的事情,我相信很多小朋友遇到過吧。我只是有點感傷,因為她的離去,好像皮夾子掉了一樣的感覺。而對於唐敏,她應該也把我當皮夾子吧,因為接下來的幾天里根據線報,她和一個華東理工的溫州人在一起了。哎,溫州產的皮夾子也敢用,我倒是很佩服她,冊那,溫州啊!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這一次的秋風,比往年任何時候來得淒厲,來得接棍(國語翻譯:厲害),我著涼了,感冒了,發燒了。當叔叔開車把我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罵他怎麼送的這麼晚,小巨頭病的很厲害啊。

沈傑用酒精不停的為我擦拭周身,醫生說我發燒的厲害,這樣擦法,會比較好的退燒。麻子沈,這個來自北方的狼,用那雙扣籃的手,溫柔的用酒精棉球擦拭著我的全身。後來的十幾年裡,我再也沒有遇到過沈傑。

我呆呆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牆角的電視,林志炫的MV《散了吧》。我承認我是一個思維及其跳躍的人,可以從字母A跳到甲乙丙丁,可以從范志毅想起拿破崙的奧斯特利茨,所以我想起了九四年的那個夏天。

作者題外話:公主必須死源自魔獸世界中的一個任務,公主其實是一頭母豬。完成這個任務,你可以獲得一個戒指。

第三章 我的1994

我家的客廳還是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