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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就這樣把我征服了。我還能想起她騎在我身上的樣子,如果當時她手裡有鞭子,我肯定能聽到駕,駕,駕的象聲詞,當年,那英的《征服》還沒有出來,我覺得,我就差一根毛巾了,我應該哭著說:“你要對我負責任啊!”然後就是唐敏彪悍的狂笑:“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思緒回到了96路站頭,我很不自然,訕訕的說到:“不管是誰的,那麼你想怎麼處理呢?”唐敏不愧是女中豪傑,她把菸頭夾在大拇指和中指之間,彈了出去,彈的很遠,彈出了一個美麗的弧線,落在下水道的鐵柵欄邊上,她跑了過去,用腳把菸頭朝下水道踢了進去,我揣摩著這個菸頭最終要去的地方,應該是外灘下面的那條江,嗯,上海人民的母親河啊………黃浦江。女中豪傑回頭朝我笑著說,“玩笑了,是你的,打掉吧。”

作者題外話:it's an old story which happened on the bund。 Valentine Wall。

第二章 我的1997(二)

唐敏是個無錫女孩,身材高挑,面板很白,長的應該說,可以說,或者說大部分男同學認為,她是很漂亮,然後幾個小小的雀斑,更添幾分風韻。從認識唐敏開始,我就不停的嘮叨周樸園說的那句話:“無錫是個好地方。”要不怎麼出了個唐敏呢?要不怎麼把未來中國福布斯排行榜前列的我拉回到第十三億頁呢?唐敏是美術系的,我一直覺得搞藝術的是很神秘的專業,不像我,計算機系的習慣0和1交叉使用的純情小孩子。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這點大家應該諒解我,出於對藝術的渴望和追求,我自然對於學藝術的唐敏有著好感。不對,應該不只是好感,而是有了感覺了。

唐敏是個善變,又充滿野性的女孩。她喜歡說瞎話,而且張嘴就來,可你楞是能信。而且特別能挑…逗人的慾望。我不知道她是否看過莎朗斯通的《本能》,莫非學藝術的對藝術的本源(本能)特別能把握呢?我喜歡上她了,第一次有了一種喜歡的感覺,心能夠怦怦的跳,雖然沒有到達悸動的地步,或者說還沒有到達精神高潮,但至少有點接近精神高潮了,我那時候以為。

是不是那些你無法琢磨的女人,尤其是喜歡說瞎話的女人,對男人有一種天然的殺傷力呢?我的答案是:YEP。現在,此刻,2009年9月6日星期日,我依然說是。

十一年後,另外一個學藝術的女孩子告訴了我藝術的本源,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具有藝術天賦。她說,藝術的本源是性和死亡。我一向是領悟孟子說的“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名言的,我絕對不迷信書籍,也不迷信所謂的本源,於是我保留的接受了藝術的本源是性這一提法,而對於死亡這一提法,我覺得還不到談論的時候,所以暫時拋棄了這一本源,等以後要死的時候再和鐮刀男做更深一步的探討。

我沒有為這個未出生的小孩子,我的孩子,應該是我的吧,很大可能是我的那個小孩子,說上一句公道話,因為我同意了,因為我去了工行的ATM機拿了1500元,灰色的百元大票,多好的年代啊,百元還是鉅款的年代。96路只需要5毛錢就可以坐到底的年代,理髮店還是專門用來理髮的年代,馬路上還有夏利在跑的年代,徐家彙的房子只要5000大元左右就可以買到一平方的年代。十幾年後的我,哭了,因為當時不懂得買幾套房子,因為當時是父親可以去澳門一次輸幾百萬的年代。我舔著嘴唇,不停的和現在的朋友噶山胡(國語翻譯:吹牛,聊天),“如果我當年,要是我那時候。。。。。。我單知道物價是便宜的,不知道漲價的這個經濟規律,我對黨缺乏信心,料不到現在的好光景。。。。。。”朋友們應該識趣的說:“祥林叔,過去了就過去了。別放心裡去。”

司機告訴我們,陝西南路淮海路到了。於是看到了徐彙區地段醫院的大門。1997年,香港迴歸的那年,我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吧?!被徐匯地段醫院謀殺了。我一直沒有報案,因為我有愧,我也是兇手之一。

感謝我的父親,我還沒畢業,就給我買了套房子,兩室一廳的高層公寓。唐敏睡在我的床上。我這樣一個白面書生,一個祖國的二有青年,親手殺了那隻老母雞。醫生的囑咐還在耳朵邊縈繞,“要給她好好的補補哦,記得安全措施啊,你們男人啊,就圖一時痛快。”他媽的,我單知道一次不一定會有的,據說很多夫妻十幾年也弄不出來,我那知道我那麼一下觸電,就那麼一下,我沒敢回嘴,但記住了醫生的話。所以公主必須死,哦不,應該是這隻老母雞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