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歲的胡琴想都沒想就說,“我爸爸昨天晚上去大姨家了,大姨爹的生日,晚上我和媽媽還有陳瞎子一起睡的。”
聽的社員嚇了一跳,看了看四下無人,趕緊溜開,但過段時間後,他還是把這訊息透了出來,全隊社員都知曉,唯三個當事人除外。
第37章:山裡春色濃(中)
第37章:山裡春色濃(中)
胡華東回到家時,飯還沒煮熟,李紅玲一個人正忙著, 灶前灶後的。
陳水倫見狀,就坐到了灶膛前,加柴燒火。他加了把柴後,從口袋裡拿出布袋,捲了一支自己種的旱菸,接著拿出煙桿(菸斗),裝上,用灶膛裡一根正燃燒的柴枝點燃,吧嗒吧嗒吸了幾口後,就遞給了坐在一邊的胡華東。
“不!不!你各人抽,旱菸味大,我抽不慣,我還是抽買的這種!”胡華東伸手把陳水倫的手推擋了一下,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盒三分錢一包的經濟煙。陳水倫見胡華東推擋,就不再客氣,自己美滋滋地大口抽了起來。
對於這個家,他感到自己就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雖然常在這裡吃飯,但自己在隊裡分到的東西也大都到了這裡,因而一切都心安理得,尤其和李紅玲有了麻糊事後,感覺愈加如此。
陳水倫又往灶膛里加了一把柴,加這把柴時,胡華東說,“飯還有一會才好,我先去睡一會瞌睡!”
“你去躺躺吧,到時喊你!”李紅玲正洗著盆裡刨了皮的土豆,洗好幾個後又說,“我還要切洋芋片,切好片後還要炒。”
“要得,胡隊長去休息一會,反正沒得事。”陳水倫也對著胡華東的背影說,邊說邊吧嗒了一口煙,邊說邊用眼睛瞟了一眼李紅玲,一看又想起了那些麻糊事,他眼前又閃過了她潔白大腿根部的那顆紅痣。
陳水倫想到那兒時,他又回憶起了他們間的第一次,已有好多年了,那時都才三十多四十歲,一個夏天的午後,自己正在床上午睡。那時隊長已帶領社員上坡了,陳水倫因為看山,他上坡的時間有時相反。
“水倫、水倫——在屋頭不?”李紅玲推了推門。
“在屋頭!——是紅玲姐嗎?你推吧,門沒閂。”
門吱呀一聲開了,李紅玲走了進去。
“紅玲姐,你有莫子事?有事你說嘛,我在睡瞌睡。”
“水倫,把你家的糧食借點要不要得?——你曉得的,我們大家人口,糧食根本不夠,要不是你華東哥是隊長,我們肯定命都活不過來。”
“紅玲姐,糧食我哪有,我窮豁豁(好窮)的,哪有多餘的糧食嘛!”陳水倫隔著蚊帳說。
“隊裡的包穀(玉米)才分下來,你又沒餵豬兒,啷個說沒得糧食了呢?水倫,莫捨不得嘛,姐啷個得虧待你噻!”李紅玲說時掀開了蚊帳。
因為是夏天,陳水倫只穿了個短褲睡覺,因為生活中沒有女人,又因為是壯年漢子,再加上*是土裁縫做的,寬而大,他中間那裡象日本的富士山,頂得老高老高。
陳水倫眼睛是閉著的,他根本沒想到李紅玲會掀開蚊帳。
“哇!撐傘了!”李紅玲聲音極地誇張,誇張裡雜著:哇,你這傢伙好可愛的意味。山裡人習慣把男人這兒頂起時叫撐傘,一個撐字說明了其頂的力度;一個傘字也深動了褲子給撐起撐開的貼切,足見三峽人其語言的豐富性與獨特性。
李紅玲的話讓陳水倫一驚,一驚就睜開了眼,雖睜開了眼,但傘依然撐著,還特意顯示出活力似的動了動頂了頂,他立即不好意思,他身子向裡邊翻。
“都是過來人,有莫子事嘛!大男人的,還羞羞……”李紅玲低了低身子,嘴向他耳朵靠近了些,聲音曖昧起來——“我會收傘!”她這般說時,手也曖昧,把陳水倫的身子一搬,就摸向了那兒。
陳水倫本是乾柴,哪聽得了這樣*的話,但他還不知道李紅玲心裡的真實,不敢忘形,他手伸了一下,想摸她,但停住了,他雖然停住了,但隊長婆娘卻捉了他的手往胸部拉。
“我一個單食漢(單身漢)怕莫子!”陳水倫心裡想,原本就起了火,現在澆了油,哪還忍得住,身子一立就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李紅玲。
“別忙!”李紅玲輕聲說。
陳水倫急忙鬆開手,他不明白為何不忙,心裡愣了愣,望著李紅玲。李紅玲曖昧地一笑,站起身來,走向門邊,陳水倫以為她要走,心裡好生失望,但他也沒敢動,李紅玲不幹,他毛都不敢碰。
李紅玲走到門口時並沒走,她伸出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