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可我立志有錯嗎？”這是林煙心靈的哀嚎，是啊，他立志有錯嗎？

那天中午，林煙沒有吃午飯，他痛苦地在河灘上一靜寂的角落獨坐，直到鐘聲響起，他才走回教室。但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堂物理課上，金海成老師相跟著又批評起來——

“你們班上有個同學還真行呢！是白老師，要是換了我，早把你轟出去了！天真得近乎無知，狂妄得近似愚蠢！就好象你只有一米六，非要長到一米八，可能嗎？這些，我看得多了，上個三年級的李猛、盧偉雲，他們在校時多狂？可中考呢？沒考上！說個實話，他們的成績在班上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你呢？——別人說屙稀屎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你連稀屎都不會屙！”

“真惡毒！”林煙有一種忍無可忍的感覺。

“現在的得意和神氣有什麼用？”金老師似乎沒個完，“到時中考考不上，還不是要回到農村修地球，象那些老農民一樣，曬得牛屎一樣臭！不要自認為了不起，三尺高的尿你一樣屙不出！中考是你們的唯一出路，你們沒得其它的路可走！看看我，以前努力過，撈了個鐵飯碗，現在來教書，努力也行，不賣力也好，每月百多元，那些老農民拿在手裡手都會抖！”

“真惡毒！”林煙終於忍不住，“你愧為師表！”

“你這叫放狗屁！”秦冬羽接著罵了起來。

“瞧你那對鼠眼，便知你斤兩！一寸遠的距離！”肖中明跟著不平。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孔玲也跟了一句，聲音比前面的都大。

“你那個老漢不也是農民嗎？他不是一樣曬得牛屎臭？！”李小雨聲音更響。

“這句話說得好巴實呀！”李志明甩了一下頭髮，邊抬頭邊說。他一說完，引得全班一陣大笑。

“我們不講這些了，請大家把課文翻到昨天學過的課文。”金老師見自己成了眾失之的，立即轉換了話題。

林煙在一連串的打擊之下異常沉默，從初二時的天上掉到了地上不說，彷彿進了深淵，人生的孤獨感覺開始在心靈浸漫。

第64章 初識三月

第64章 初識三月

四月下旬最後一個星期六的中午，林煙因為一篇文章正寫在興頭上，不想回家去，他便去找初一（2）班的表妹幫忙帶點糧食來。林煙去她教室找時，卻在操場上碰上了她。那時，他表妹的旁邊相跟著一個女孩，當林煙交待完表妹後再去看她時，才知道她正盯著自己。

她見林煙看自己，眼睛調皮地一跳，嘴一抿，無憂快樂而熱烈的笑容盪漾而出，兩頰還露出可愛的酒窩來。

“多麼陽光的女孩！”林煙心靈一動，心境豁然開朗，彷彿一道陽光在往心靈透，驅散著內心深處的那份孤獨！

她倆已轉過身去，手挽著手往前走著，走了五、六步後，那個女孩子又回過頭來，她再次望林煙笑了笑，那笑容依然快樂無憂而熱烈，撫摸著林煙涼涼的心境，忽然間有些溫暖起來。

林煙定定地站著，盯著她又轉回的背影，突然間想再看一眼，忽然地不捨她離去。她美麗的長髮束在背後，黑亮飄逸，輕盈的步態就象跳著一首有韻而靈動的舞

操場真短，她倆很開就走完了，消失在操場那頭女生的宿舍大門。

就這樣，便算是認識了吧，林煙的心境因她開朗了許多，從此，他心裡就有了心事，那就是看到那個女事孩，真的想！雖然，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在接下來那個星期三的中午，林煙在學校的大門碰上了她，恰那時旁邊沒人，林煙就開口問她，“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三月。”她眼睛依然調皮，嫵媚地抿了抿了嘴，酒窩呈現時，快樂熱烈的笑容就層層地透進林煙的心靈。

“難怪！你總是這樣地快樂和無憂，三月嘛，春天的天使！不但象徵生機勃勃，更能帶給萬物以溫暖——我那天初識你都感覺驚奇，怎麼你的出現，能融化我心靈的皚皚白雪，彷彿得到新生似的，不再感到憂愁和孤獨。”

“你很憂愁嗎？”她低了一下頭後，又抬起來，抬高了燦爛的笑容。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為什麼呢？”

“因為前途的一份渺茫。”

“你立志當個作家，不是已有那麼好的功底了嗎？”

“作家之夢是極為遙遠的事情，這也是我人生道路上選擇的巨大冒險！但是，我相信莎士比亞的那句名言，‘往危險那兒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