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慾望輕易就被調動,猶如跌進迷失的海洋裡,只想抓住一樣東西,她的聲音,她的神態,他想碰她撫摸她……曾經趙啟言覺得發洩慾望只不過一時盡興,不可或缺也不會非需要不可,但當這些情慾激情是阮靜給予時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像是喪失了該有的理性只能隨波逐浪。他不介意欲望控制神智,他不介意……阮靜控制他。
破碎而沉悶的一聲呻吟,就在啟言閉上眼釋放自己,阮靜在他耳邊輕聲說出來一句話。他朦朧地睜眼,然後慢慢將頭埋進了雙臂之間,她表明了心機,她竟然在這種時候……輕世傲物的趙啟言臉紅了。
今年冬天下了好幾場雪,大年三十的時候啟言電話過來給阮靜拜年,互相道了“新年快樂”,然後對方問她,“你要不要下來一下?”
阮靜一愣跑下樓,就看到玉樹臨風的趙啟言站在花園外面,穿著一身深灰色大一,飄逸的黑髮在冬天竟然剪短了一些,卻讓他原本就出色的臉看上去更加俊逸不凡。
此時這個男人正微笑著等著她接近,然後慢慢張開手臂,他說,“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Chapter 43
趙啟言七點醒來,看著身邊睡著的人,三年了竟還有幾分不真切感,他翻身摟抱住她,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指間纏入她的長髮中,啃吻她的嘴唇……阮靜醒來,根本逃也逃不掉。
從浴室出來,有些納悶昨天說要出差的人還賴在家裡不動,浴室跪上床推了推他,“你不起來嗎?”
趙啟言翻了個身抱住她,他裸著上身,床單蓋在腰間,完美的身形展露無疑,阮靜無可奈何,明明就是一個成熟持重的男人,可一旦粘起人來卻有些專橫無理。
阮靜看著埋在她腰側的男人,突然有點時光逆轉。他求婚是在兩年前,那天她起來,他已經不在,枕頭邊放著一枚白金戒指,很簡單的款式,但阮靜感動了,他前段時間說要去學一門工藝,沒想到是為做這個。趙啟言在某些方面很執著,就好比他給她的特定物品總要固執地經由自己的手完成。阮靜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但可以看出來,她的珍貴法定情人隱秘的佔有慾極其重。
“啟言,你今天不是九點的班機去G市嗎?”
“不想去。”
阮靜莞爾,“但是我要去學校了。”
他低嘆一聲,轉過頭看著她,良久後說,“你這女人還真是絕情。”
阿靜笑著揉他發,“你現在才知道?”
他突然一把將她拉下吻上去,一隻手掌從她浴袍下探入,阮靜哭笑不得,伸手按住他,阻止他亂來,“你還來?”
他靠在她頸側悶悶笑著,“知道什麼叫身不由己。”
阮靜也瞄到了他某個亢奮的部位,面上一熱,“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說出來後發現這話就更讓人臉紅,於是“絕情”起身遠離某個危險分子。
“好歹給個早安吻——”不疾不徐的溫存語調,阮靜的回應是甩上更衣間的門,引得外面爽朗大笑。
趙啟言很多時候都是一個社會精英的形象,但在阮靜面前就完完全全是一個隨性到無可救藥的傢伙。他會在週末的街道上因為一時動情而與她擁吻,在球場上贏了球會給她一貫KISS,興之所至會纏著她在客廳裡跳華爾茲,他們在房間、浴室裡做愛,這些對於阮靜來說既享受又為難,只是可悲的是沒錯的那點點抗拒總是被對方輕易化解成沉淪。
趙啟言下次走近實驗樓,他的助手剛好從裡面出來,“趙哥,你怎麼來了?”
“進來取點資料。”
“趙嫂沒來?”
啟言笑著輕拍了下他的頭,“別叫她趙嫂,她要生氣的。”
對方咧嘴一笑,“不會,嫂子最口硬心軟了。”
趙啟言“呵”了聲,“你倒挺理解她的麼。”
“嘿嘿,當然比不上趙哥瞭解的萬分之一啦。”
啟言不免搖頭,“行了,你去忙事吧,我拿點東西就走。”
那天趙啟言剛下飛機便給阮靜撥了電話,結果無人接聽,連打了三通都沒響應,啟言沉吟,“這人又把手機丟哪去了?”
當天晚上跟幾名異省的同仁在四季飯店吃飯,在場人士談笑間,啟言只是靜靜聽著,偶爾會交流幾句,但並不熱衷。
席間一名學術帶頭人跟啟言打招呼,“趙兄大概有兩年沒來咱們G市了吧?”
“恩,有一兩年了。”
一女士看到趙啟言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趙教授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