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業了?”梁如意整理著手邊的資料,沒料到自己竟會在跳槽後的一個月內失業。
“如意,不好意思,不過我會幫你推薦下一份工作,你不用擔心。”纖指從額角移到眉心,然而頭痛卻過分固執地籠罩著整個頭部,不管她怎麼揉也無法舒緩。
會如此,相當正常,畢竟她近來睡得少。
那天雪屏奮不顧身地救了庭樂,掉落斷崖被救起後,昏迷指數始終在二跟三之間遊走,截至目前為止,意識尚未恢復,對周遭的聲音都沒有反應。
事發當時,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醫院,莊銓宏在宋震遠如實解釋完後暴跳如雷,誓言要羽良秋付出代價,所以她手頭上剛接洽的業務就一筆一筆地丟,但逼她低頭的不是強權,而是對雪屏的內疚。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除了內疚和祈禱,心裡再也裝不進其他的情緒,震遠肯定比她難受百倍。
有多次想要進醫院探視雪屏,卻都被隔絕在加護病房外,想跟震遠聯絡,然電話一旦撥通,她便忍不住切斷,只因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的母親住院中,未婚妻生死未卜,準岳父日夜轟炸,再加上公事纏身、輿論壓力,他肯定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然而她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只因他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了讓莊銓宏放過她,所以震遠選擇用行動緩和莊銓宏的怒火,用沉默來應對媒體無情的指責,選擇孤單面對,不給她一通電話,甚至不敢見她一面,全都是為了要保全她。
因為她本人雖未在媒體面前曝光過,但媒體己對她冠上狐狸精之名,而他如此深情不移的男人,亦成了媒體筆下的負心漢。
他被傷得遍體鱗傷,她卻無能為力,因為她的存在會將他拉進更深的地獄。
所以,她必須強迫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好難,卻又不得不。
“羽姐?”梁如意走到她身旁。
抬起埋在手心裡的瞼,她笑得疲憊。“我沒事,必須麻煩你幫我把資料善後。”起身走下樓,瞧見簡修安,她報以虛弱的微笑。
“隨時出借。”他伸出雙臂,露出看起來鍛練有素的胸膛。
“暫不需要。”
“隨時歡迎你跟我討論。”他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這件事會搞得如此難以收拾感到相當意外,但也清楚她心底的煎熬。
“目前不用。”她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