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繼續說:“哦,這人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在私房菜館碰到的那位夏小姐。”
我的心迅速下沉,卻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你和他不是好兄弟嗎?為什麼告他的狀?”
他沉默半晌,深深地嘆了口氣,才說:“就是為了我兄弟好,我才告訴你。”
“什麼邏輯?”
“車來了。”他說著就衝那輛計程車招手。
計程車停在我們面前,他很紳士的替我開啟門,說:“我也認為你自己回去比較好,請!”
辰亦函說的對,我總愛高估我自己。我也低估了他,誰都忌憚他,孟幾道是,我也是。辰亦函總能絲毫不差的洞悉我的想法,準確無誤的抓到我的弱點。沒錯,夏秋冬就是我的弱點。她一出現,任青楷就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了。她一出現,我就誰也不是了。我不知道辰亦函和夏秋冬在玩什麼花樣,但他們的確是一丘之貉,說白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各自心懷鬼胎。他們倆要是有真愛,才是有鬼了!
我雖這麼想,可我還是氣。我究竟在氣什麼,我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兩天,我的論文陷入了瓶頸,思緒混亂如麻。那晚,正當我氣急敗壞的抓耳撓腮的時候,辰亦函回家了。
他推開我臥室的門的時候,我正以相當不雅的姿勢翹著腿半躺在椅子上。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他撇了撇嘴,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這是我家,我愛去哪去哪,還用得著敲門?我只是來通知你,明天上午八點一起去看我爺爺。”
他說完就摔門離去,也不問問我的意見。可是,問了又怎麼樣,最後他肯定會威逼我同意他,我沒有選擇餘地。幸好,去看他爺爺並不是我排斥的事情,頂多會有一些內疚罷了。
第二天中午,在辰爺爺家吃完飯,我就去院子裡和阿奇好阿特玩。我照辰爺爺的吩咐給他們餵了狗糧,可是阿奇好像是沒吃飽,一直圍著我轉圈圈。我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是不是還想吃?我進去給你拿好不好?”
阿奇看著我,衝我小聲叫喚了一下,我想它是聽懂了我的話。
我靠近屋門的時候,聽到辰爺爺好像在發火:“你真是丟了我們老辰家的臉!”
我止住了腳步,聽到辰爺爺繼續吼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管事了啊?以前你沒結婚,在外面亂來,我當你是年輕人好玩一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可你現在都結婚了,是有家室的人,該有點責任感了。人家米蘇多好一姑娘,你倒好,放在一邊不好好對待,還在外面淨瞎搞些什麼?你說,我和你爸都不是對婚姻不忠誠的人,怎麼就養出了你這樣的不肖子呢?”
“爺爺,您別動氣,對身體不好。”辰亦函說:“這是我和米蘇兩個人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您就別操心了,保重身體要緊。”
“身體,身體!”辰爺爺咳嗽了兩聲,道:“你只會在這說風涼話。要是真擔心我這把老骨頭,你就給我老實待著,別老出去拈花惹草,你們好了,我身體自然就好了。”
“爺爺,喝茶。”辰亦函頓了頓,說:“您就放心吧,我和米蘇會好好過的。”
☆、第十八章 告白與贖罪
辰亦函開著車,面無表情,一聲不吭,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試探著問他:“你爺爺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犀利,令人發憷,我心頭一緊,問:“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告訴你爺爺的吧?”
他繼續開車,沒有作聲,光看側臉就知道他臉色凝重,我忙辯解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不是你。”他冷笑道:“你根本不在意是不是?”
本來,我還在意夏秋冬,在意辰爺爺的身體,在意他被罵後的感受。可是他的態度此刻只讓我覺得他媽的活該,於是我平靜的說道:“對,我一點兒也不在意。你注意點安全就行,別闖禍,也別給我找麻煩。我想你們老辰家擔不起私生子的汙名,也丟不起這個人!”
他突然加速,車速快得嚇人,風從半開的窗戶裡猛往車裡灌,我的頭髮胡亂飄飛。
我慌亂的抓緊座位的皮草套,對辰亦函喊道:“你瘋了嗎?”
他根本不理會我,反而開得更快了。突然,他奮力將剎車一踩到底,我往前看時,我們的車已經快要撞上路邊的圍欄了。我懼怕極了,心想這下完了。
車停了,我的身體飛快地向前傾,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