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實話告訴你吧,不止我國蓄兵,歌黎國也早就勵精圖治了,而且國力與我國不相上下。你們冀北國現在可是一隻肥羊,據確定訊息,早就被他們盯上了。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給你們指條明路,與其任人宰割,不如投靠我國,在我們的庇佑之下,尚能保住彈丸之地,否則勢必國破家亡。何況我們三大國本是一家,夜伯伯的前任蚩淵按照輩分說來還是我的祖輩,你只不過代我們蚩家先祖執掌冀北,是個外人,如今冀北國終歸我們蚩家,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如果覺得我的提議可行,我會給你們一處封地的。”
“小子,你這是找死!”只見東牆之下第一個座位上的白眉老者猛地立起,面色緊繃,眼中殺機立現。
此老者名喚蚩灌,是冀北國的三朝元老,在冀北國成立之前便跟隨蚩淵的祖父,無論聲名威望都是數一數二,連夜非都得禮讓三分。
他的話音方落,“倉啷”一聲,寒光閃耀,殿上的武士齊齊拔刀,將蚩霧靈團團圍住,似是等待一聲令下,立時將之斬為肉泥。
蚩霧靈眼皮都未曾眨動一下,渾不在意地道:“倘若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普天國的百萬雄兵立時揮師東進,稍微動動手指,便會將冀北夷為平地,甚至連草木都不剩下一根,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夜非見他這般有恃無恐,又想到一開始的囂張,知道他所言非虛。
原來三大國最初的國主本是三兄弟,都是蚩姓一族,建國之初便定下條約,不得徵兵,彼此永不進犯。夜非本是蚩淵的結拜兄弟,更是開國功臣,而蚩淵沒有子嗣,於是臨終之時,將冀北國禪讓給夜非,並告知夜非這個傳統。夜非本是重信義之人,因此自他執掌冀北以來,將重點都放在民生上面,從未加強國防軍事。他雖堅守約定,但如何能確保他人也一樣遵守?
夜非向大長老蚩灌微微搖頭,對蚩霧靈道:“這麼大個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先容我與長老會商議一下,七日之後,再給你答覆。這段時間希望你不要四處走動,既然身在冀北,我須對你的人身負責。”
蚩霧靈笑道:“如此最好,我就靜候佳音了。”說完也不打聲招呼,狂笑一聲,有恃無恐地大搖大擺而去。
夜非對蚩霧靈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打算先去派人前往其他兩國打探虛實,然後再定奪。無論情況如何,只要他還在冀北國,普天國就不敢輕舉妄動。
三日後,夜非派出的哨探用飛鴻傳書帶回訊息,結果普天國、歌黎國的情況果真如蚩霧靈所說。
夜非立即召集長老會在仗義堂集合,當他將訊息公佈之時,場面立時騷亂起來。有人驚慌失措,有人木無表情,有人憤然破口大罵,有人面露譏誚嘲諷。
夜非高聲道:“各位都有什麼想法,如今的形勢,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接暢言無妨!”
眾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最後分成三派,分別為主戰派,主降派,中立派。主戰派正是以蚩灌為首,共有兩位長老。主降派以霍奴為首,共十五位長老,中立以鼓罩為首,共四位長老。
其中大部分都主降,夜名晨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終於知道什麼叫牆倒眾人推,世態炎涼。在面對生死存亡之時,什麼國家大義,個人氣節,都是些風涼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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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國難當頭
夜非似是早已料定會是這種結果,表情出奇的平靜,最後深吸一口氣道:“無論是戰,是降,還是中立,我個人對諸位的決定都沒有異議。但蚩淵國主臨終之時將冀北託付給我,我沒有盡到責任,唯有以死相報。今日之後,我立即準備抵抗事宜,誓與冀北共存亡。為了免受戰亂波及,我奉勸想要圖安自保的各位還是儘早離開為妙,因為對待敵人,我向來不手軟。”
霍奴眾人聽後,無不羞慚愧疚,紛紛低頭默然不語。
大長老蚩灌見此,指著霍奴一眾,大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平時的神氣都哪去了,如今國家正直危難之際,不去想想如何身先士卒,力挽狂瀾,卻反而先打退堂鼓,將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也不想想素日夜國主對你們如何?”
蚩灌越說越是氣憤,突然起身上前,一拳擊在霍奴的臉上,立時將他打得栽倒在地。
夜名晨平時對這老者印象很不好,因為他時常倚老賣老,對夜非都不假辭色,對他更是高高在上了,沒想到關鍵之時,卻有如此氣節,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突然生出敬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