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剛剛有些來往,還沒有到同盟、世交的地步,所以,他們都沒有上前認識對方的打算。
只不過,當他們訂房的時候,掌櫃的卻告訴他們,單獨小院和上等房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中等房和下等房。不過,他們畢竟是五雷盟弟子,掌櫃便殷勤的表示,可以為他們騰出一個院子來。
五雷盟的弟子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對待,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就等掌櫃的去辦。
柳慕汐一行人沒有繼續留下來,訂了房間後就上樓回了各自的房間。
離晚飯還有一會兒時間,柳慕汐梳洗了一下,就打算看會兒書,然而剛開啟書,就聽到下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和爭吵聲。
柳慕汐皺了下眉頭,本不欲理會,誰知道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武者的聽覺又比一般人強很多,聽起來更加刺耳,所以,柳慕汐也有些坐不住了,只好收起書,出門瞧一瞧。
柳慕汐剛出門,就遇到了宋寧玉和宋天恆,宋寧玉對她視而不見,宋天恆則對她露出一個客氣的微笑。
柳慕汐也不在意兩人的態度,便對他們點了點頭,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宋天恆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客棧裡住著一位挺有名的名醫,好似醫死了什麼人,那人抬著那人的屍體來鬧了,現在正在僵持呢!”
“哼,庸醫誤人!”宋寧玉好似意有所指地說道。
竟然治死了人?
柳慕汐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看了看下面兩撥人幾乎要動手了,便道:“失陪,我先去瞧一瞧。”
說著,就轉身下了樓。
宋寧玉道:“三哥,我們也下去看看吧!我看她能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她才十七歲,正是愛湊熱鬧、好玩的年紀,看到這等事,怎麼可能憋得住,拉著宋天恆的和胳膊就下了樓。
現在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大堂裡卻擠滿了人,只兩撥人便佔了將近一半空間,甚至樓上不少人都趴在欄杆上看熱鬧。
柳慕汐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一般很輕易就走到了人群比較靠前的地方。柳慕汐發現,五雷盟的兩名真傳弟子,竟也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他們感覺到柳慕汐看他們,也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過隨即就移開了視線。
鬧事之人有十多個壯漢,個個都是後天中期以上修為,擔架上也一名壯漢,臉色發黑,已沒有了氣息,看起來很像是中毒。
而名醫這邊,也有將近十個人。那位名醫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有些瘦弱,然而卻面色端方,神色嚴肅,看起來倒是個十分可靠之人,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十七歲大的少年,看起來好似學徒,個個義憤填膺,身邊還有幾個僕人一般的人,頂多也就好似後天初期的修為,比起壯漢他們來是天差地別。
那壯漢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大,越發得意洋洋起來,道:“吳一針,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中年男子——吳一針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我醫死的,你們隨便抬個死人出來,就賴到我身上,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們這麼汙衊別人,不怕以後得到報應霸嗎?長此以往,還有誰願意跟你們治病?”
壯漢道:“證據確鑿,你竟然還在狡辯!我看你是找死!”
說完,又洋洋得意地道:“爺爺我身體棒的很,從來都沒生過病,根本不需要你們這幫子庸醫來治病!才不怕什麼報應!萬一把我治死了怎麼辦?哈哈哈哈……”
柳慕汐聽到這話,心裡升起一絲厭惡,對他十分不喜。
因為她能聽出來,這人根本就是藐視天下醫者,對醫者不屑一顧。
這對於視醫術為生命的柳慕汐,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吳一針卻搖頭嘆息道:“只要是人,就都會有生老病死,你這麼藐視醫者,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說吧,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壯漢聞言,眼中露出一絲貪婪,隨後道:“吳一針,你來了落仙鎮這麼久,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不知道騙了多少銀兩,現在還治死了我的兄弟,怎麼也得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如若不然,你就得給我們的兄弟陪葬。”
“你胡說!我師父才沒有騙人!你那兄弟,也不是我們師父治死的,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病人,我看你根本就是眼饞我們的銀子,憑什麼這麼侮辱我們?”吳一針身後一個學徒氣憤地說道。
壯漢聞言,不由掏了掏耳朵,道:“你算是哪根蔥,站一邊去!怎麼,治死了我的兄弟,又打算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