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聞言卻沒生氣,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道:“你這也是關心我,我怎麼會怪你唐突!唉,我這病也是老毛病了。年輕時修煉太過急躁,竟然走火入魔,雖然保住了一條性命,卻是功力全廢,經脈也毀了個徹底,不但不能再習武,甚至每年都會經受氣血橫衝經脈之苦,簡直痛不欲生。尤其是每當入了冬,這病發作的便更頻繁了。若非普濟觀的神醫每年都來為我診治,為我緩解疼痛,我恐怕早就受不了這種折磨而自殺了。”
盧夫人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卻不難聽出她聲音裡的沉重,就連盧家兄弟的臉上,也都是一片凝重和不忍。
他們只要想起母親每年所受的折磨,就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她受苦。可惜,他們卻偏偏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在那裡受苦。
柳慕漓悄悄觀察了他們的表情,便知道盧夫人的確病的不輕,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下。
如此甚好!盧夫人的病越重,受到的這麼越多,等她救好盧夫人時,盧家對自己的感激越甚。
到時候,盧家的劍,豈不是任由她挑選?
而且,還能得到整個盧家的感激,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她得注意,不能輕易將盧夫人的病治好,得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好她才行。這樣,盧家才會對她更加感激。
想到這裡,柳慕漓皺了皺眉,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疑惑道:“難道普濟觀也治不好伯母的病嗎?他們不是醫道第一大派嗎?”
盧湛飛輕哼一聲道:“就算是醫道第一大派又如何?還不是治不好孃親的病?我看他們也只是徒有虛名!”
“小飛住口!”盧夫人聞言不由板起臉輕斥道,“若非普濟觀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為我診治,我這條老命早就沒有了。我不准你對普濟觀不敬。”
盧湛飛心中不服,在他看來,任何人的醫術都比不過慕漓。那普濟觀看不好孃親的病,足以證明他們沒本事,他為什麼還要對他們感激涕零?
盧夫人見狀,哪還不知道小兒子心中在想什麼,不過到底是心疼他,不忍多做責怪。不過,她怕柳慕漓會對任性的兒子不滿,便又對她解釋道:“賢侄女,小飛他只是隨口發發牢騷罷了,並非不知感恩之人。我幾個兒子中,就數他最會疼人,哄人開心,也最孝順,只是心地單純,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
柳慕漓哪裡不知道盧夫人的意思,忙順著她的話到:“伯母,您多慮了。我跟湛飛認識了那麼久,早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我正是喜歡他這份單純和心直口快呢!”
盧夫人聞言,立即喜笑顏開,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了。
盧湛飛聽到她說喜歡自己,眼神都亮了起來,嘴邊更是掛上了一抹傻笑。
盧湛鴻陪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對柳慕漓的確不滿,但是,看在早她讓母親這麼開心的份上,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要她不傷害自己的家人,他就不會尋她晦氣。
只是,他還是得提醒湛飛,不能讓他對柳慕漓用情太深。
柳慕漓又道:“而且,我覺得,湛飛說的也沒錯,那普濟觀白白佔了醫道第一派的名頭,竟然連伯母的病都治不好,的確有些名不副實。”
盧夫人聞言不由一驚,仔細去看柳慕漓的神色,當她發現她只是有些氣憤的時候,便知道她只是為自己打抱不平,遷怒了,便鬆了口氣,笑道:“傻孩子,話可不能這麼說。普濟觀的醫術的確無雙,難得的是他們的名聲也極好,一直以普濟世人為宗旨,不知救助了多少世人,的確讓人心中敬佩。”
“而且,我的病治不好,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因為要修復我的經脈,必須要一棵罕見的靈藥作為主藥,可惜,這種靈藥極為難尋,我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我早就放棄了,只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柳慕漓見盧夫人這麼推崇普濟觀,心裡有些不舒服,越發肯定了之前的念頭。而且她發誓,這次不但要治好盧夫人的病,還要狠狠地在眾人面前打普濟觀的臉,讓世人都知道,普濟觀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自己比他們的醫術強多了。
“伯母,普濟觀的神醫什麼時候能來?他們為伯母治療時,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觀看?”柳慕漓問。
“當然可以!”盧夫人笑道:“普濟觀為人診病,從來沒有不允許人觀看的規矩,只是我怕我的樣子會嚇到你!”
她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會渾身抽搐,哀嚎不止,每次都要被人制服才行,即便是想想,那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