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包在我身上。”
柳慕汐見他如此自信,也只能相信他了。
兩人收拾了東西,便出了客棧。
可當她跟隨鄭人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柳慕汐卻一臉呆滯。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鄭人瑛,用顫抖地手指指著前面燈火通明,卻又熱鬧無比的的青樓,道:“鄭兄,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裡嗎?”
鄭人瑛卻彷彿沒有看到柳慕汐幾近崩潰的表情,一臉純潔地笑道:“對呀,就是這裡。在哪裡睡不是睡,只要我們不要妓女作陪也就是了。”
柳慕汐無奈扶額,道:“鄭兄,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女人吧?”
鄭人瑛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現在也是女扮男裝,只要有銀子,青樓也不會趕我們的,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鄭人瑛對性別還真不怎麼重視,只看這人合不合自己的脾性,無論柳慕汐是男是女,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也不覺得女人來逛青樓有什麼不妥。
柳慕汐還是接受了他的歪理,不過,她身為女人,對於這些青樓楚館,到底是有些排斥。但是,想到自己若是不住在這裡,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因此,她還是硬著頭皮跟鄭人瑛走了進去。
青樓的老鴇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又在風塵場裡打滾了這麼久,早就煉就了一雙利眼,一眼就看出了柳慕汐的真實性別。不過她也沒太在意,只要這女人不是來砸場子的就好。
結果,還真被鄭人瑛說中了,老鴇果真給他們開了兩個單間,只是被狠狠地宰了一刀。
柳慕汐住的房間,其實是青樓裡的丫鬟住的房間。這些丫鬟因為年紀小,還沒有開始接待客人,所以,這裡並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讓柳慕汐稍稍舒了一口氣。
至於鄭人瑛,老鴇自有安排。
別看他鄭人瑛好似有些憨厚的樣子,其實心裡精明的很,她才不為他擔心呢!
柳慕汐洗漱後,又用生生之氣為自己治療了一番,又修煉了一番《清心經》後,這才抱著小火狸沉沉睡去。
小火狸的警戒性比她還要高得多,她睡得很放心。
翌日,柳慕汐神清氣爽的醒來,換了那套藍色的男裝,昨天那套已經破損了,暫時不能穿了,就被她收了起來。
剛洗漱完,鄭人瑛就來找她了,而且看起來精神不錯。
兩人出了青樓,先去粥鋪裡吃了早飯,又去客棧打聽有沒有空房,幸好,他們運氣不錯,剛好有兩人退房,他們立馬訂了下來。
因為柳慕汐需要買劍,兩人便又去了盧家的劍坊。
雖然跟盧家幼子有些齟齬,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買盧家的劍。相信盧家也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衝突,就將客人拒之門外。
柳慕汐在展劍廳看劍的時候,柳慕漓在盧府卻是如魚得水。
昨晚,盧湛飛將柳慕漓帶回來時,天色已經晚了,柳慕漓又有傷在身,便沒有去拜見盧家家主和夫人。
直到次日,柳慕漓傷勢本就不重,經過靈液的治療後,身體就恢復了七八成,氣色也好了很多,就來主動來拜見他們了。
盧湛飛帶著受傷的柳慕漓回來,盧家人其實都很驚訝,也很好奇。
他們很早就聽小兒子提起過柳慕漓了,而且聽得都是她的優點,心裡難免就先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如今,見到她長相出眾,資質不凡,又見她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就算有傷在身,也沒有失了禮數,心中就更滿意了。
尤其是盧夫人,見到柳慕漓簡直喜歡的跟什麼似的。
她生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偏偏四個兒子都沒有娶妻,女兒卻早早出嫁,偌大的盧府,竟然沒有個知心人,讓她心中難免寂寞。尤其是病了之後,她就更期待有個貼心的女兒或者媳婦來陪她說說話了。
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柳慕漓就這麼輕易地得到了盧夫人的好感,甚至連幾個兒子都退了一射之地。
盧夫人和柳慕漓簡直是相談甚歡,拉著她的手根本就不鬆開,柳慕漓也非常好脾氣的陪她說話。
“伯母,我聽湛飛說,您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柳慕漓尋到一個空隙,有些關心地問道。
不過,看到盧湛鴻看過來的警告的眼神,柳慕漓又急忙解釋道:“因為晚輩也算略懂醫理,所以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盡一些綿薄之力,也好為伯母緩解一下病痛的折磨。希望伯母不要怪我唐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