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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

“求救。”蘇洛心嬉笑著展開一小片布給她看,上頭寫著十幾個血字,“等把老鼠招呼過來,我就把這布綁在它們身上,或許走出去,能讓別人發現呢,這樣一來我們就得救了。”

胭脂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字,問道,“你割破自己的手寫的?”

“當然不是。”蘇洛心提起左手,從手背到手肘,都裹著衣裳的碎布,已被血染紅了,“往這蘸的,不要浪費嘛。”

胭脂自以為很堅強,但見她面色慘白,卻還是一直在笑,剎那間像見著了自己,以前的她,即便被舅母打罵,也是冷臉以對。見了其他孩童,即使身上的傷很痛,也會露出笑顏,不願讓人發現她的苦楚。想到這,心中微酸,輕握著她的手,已落了淚,“對不起,表小姐,我不該推你下車……”

“你不推我就該沒命了。”蘇洛心吸了吸鼻子,安慰道,“我知道你也不想。胭脂啊,以後你喊我洛心吧,不要叫表小姐了。”

“不行。”

“那你在人前喊我表小姐,人後喊我名字?”

胭脂不答,她是無所謂,但這若是喊習慣了,讓人聽見,她就得受罰了。

蘇洛心得不到應答,只當她是答應了。又懶洋洋的躺下身,嘴裡咬著枯草閉眼休息,嘀咕道,“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這……”

胭脂抬頭看著那小窗,月光清淺照入,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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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連肅拿了信過來,看了一遍,冷笑道,“普通的土匪敢惹軍隊麼?”

底下將士說道,“埋伏的人,可能是敵國士兵,要抓白將軍,那蘇小姐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如今綁架的,或許真是土匪。只不過土匪來信,讓連將軍一人帶賞金前去贖人,卻頗為蹊蹺。”

副將開口道,“興許是怕拿不到贖金,也或許是蘇小姐說了她是連將軍的親戚,土匪才指明要將軍去。”

連梟沉思片刻,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本來邊界便是龍蛇混雜,土匪在其中橫行霸道,因兩國對這十里地定義不明,誰也不願出兵圍剿,是以匪類越發猖狂。而且現在白梨還未甦醒,也無法問得那埋伏之人是否真是青國之人,“準備贖金,備好快馬,我上山交贖金。”

連肅說道,“帶上響箭,若有變動,燃煙上天,我讓孫副將領三千精兵在一里外待命。”

連梟方才聽見信中說關押了兩名女子,都是連府的人,才鬆了一氣,除了蘇洛心,另一個必定是胭脂了。他也寧可相信那綁票之人真是土匪,那樣一來,土匪求財,也不會傷了她們。

卸下戎裝,換上輕便的衣裳,騎著快馬,趕到那鶴峰,還是正午時分。

鶴峰地勢險峻,山上土匪起先不過四五十人,卻因佔盡險山地形,別的山寨也來攻過,但都傷亡慘重不得上山,近年來已發展到五六百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昨日土匪嘍囉本是下山放哨,見有兩個小姑娘,生的俊俏,想著獻給頭子做壓寨夫人。誰想她們醒來後,卻說是連將軍的親戚。頭子半信半疑,書信一封給連家,回信確實是連家人,但他也不會就此放了她們。畢竟山寨夾在邊界,若真放了連家親戚,青國對他們勢必不滿。可不放又會開罪那祁桑國大將,因此有人出了主意,讓連家帶錢來把人贖回去,當是土匪買賣,兩頭都不得罪。

不過那連家人是出了名的驍勇,若是帶人上來趁機把他們端了,也險得很,是以只讓連梟一人來領,倒也沒為難那兩位姑娘,吃好喝好,不過是多個木籠子關著罷了。

這一來一回,已過了三日光陰。蘇洛心的手受的是外傷,又有藥敷著,除了疼,也還能勉強動彈。胭脂傷的是骨頭,微微動下,便痛的唇間無色。

蘇洛心哼著小曲,見那些關押的人對她們管吃管喝,倒也不怕,“胭脂,我們來下五子棋吧。”

喚了兩聲胭脂才從夢中醒來,眼前迷糊,看不清人,“好冷。”

蘇洛心笑道,“胭脂你糊塗啦,我都快熱出痱子了。”

“唔……”

見她面色不對,蘇洛心嚥了咽,探手摸她額頭,剛碰到便縮了回來,爬到前頭,“有人嗎,有人嗎?有人病了,能找大夫過來嗎?”

喊了一會,便有人走了過來,開了門把她們拉起往外走,“贖金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誰來贖我們?”

“姓連的。”

蘇洛心放下心來,又道,“你們小心點,她發燒了!”

那人輕笑道,“那可不關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