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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怎麼突然做了這個決定。說是沖喜,但也並沒傷到那種程度。

拿了茶水進去,連梟手捧書卷在看著。倒了茶,放在一旁,他也未說什麼。胭脂便立在一旁替他研磨,化了後,就退了出去。他素來不喜人打攪,即便是閒時,也不多話。

剛出來,便差點和蘇洛心撞了個滿懷。胭脂踉蹌一步,已被她伸手拽住,朗聲笑著,“胭脂,我看你改名叫柳絮好了,太嬌弱了。”

胭脂想起昨天的事,忍著心頭酸楚,應了一聲,又折回倒了茶給她。

連梟微微抬眉,太陽穴又猛地跳了起來,現在蘇洛心在他眼中,便是一隻聒噪的麻雀,綿綿不絕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胭脂已經退到門外,聽著蘇洛心那音中帶笑,顯得俏皮的聲音,屋內的氣氛,似乎活了起來。她輕輕嘆了一氣,無聊又無奈的交纏著手指。雖然少爺開口要納自己為妾,但是總覺得長輩不會同意,心中不免煩憂。

正午,李氏果然是滿面難色過來了,宋夫人稱胭脂年紀還太小伺候不來,明年再說,一句話便駁回了。連梟又請她再去一回,結果李氏被罵了半晌,又斷言是胭脂蠱惑自家獨子,想飛枝頭想瘋了,讓人捉了她去,丟柴房關了禁閉。

胭脂無端惹了橫禍,連個可怨的人也沒有。

最先發現她不見的,是碧落。去問人,但那天宋夫人喝令了在場的下人不許嚼舌,也沒人敢告訴她。大家心裡也明瞭,宋夫人不喜歡胭脂,這一次,如果“一不小心”讓她在柴房裡凍死或者餓死了,倒稱心了,尤其是現在連梟竟然真打算迎她進門。

碧落懼怕連梟,忍了兩日,又怕胭脂不測,在門外徘徊許久,又怨恨這主子無情,身邊的人丟了兩日也不問問。

連梟本要熄燈睡下,見窗外有人影遲遲不去,開了門,只見是個婢女,一見自己,立刻跪了下來。他蹙眉問道,“什麼事?”

碧落嚥了咽,哆嗦著膽子道,“少爺,自那日大夫人將胭脂喚去,胭脂已經兩日沒有回房了,也沒旁人再見過她。”

“在家中?”

“我跟她是鄰人,並未聽聞這事。”

連梟微頓,“我知道了。”

說完,便回了房,碧落一時不知他心中想法,但信也報了,如果他也不去問問,那胭脂就真的凶多吉少。她嘆氣著,別人都羨慕胭脂能嫁給少爺,但在她看來,與其嫁給這麼一個冷血之人,倒不如街上的賣貨郎。

連梟回房換了衣服,前兩日有婢女來伺候他沐浴,說胭脂染了風寒回家歇著去了,不曾多想。沒想到卻是被母親關了起來。

此時夜已深,他披了外衣,喚了小廝,將那伺候的婢女抓來。

漫天風雪,越是冬末,就越是竣冷。祁桑國的雪,比別國下的要長,也更美。院落中已堆滿軟絮,踩踏在上面,便印了個深深的腳印。

那婢女睡得迷糊,突然被人拉起,嚇的不輕。連梟面色如那雪一樣,蒼白而冷得刺骨,一對長眸如鷹隼銳利,盯著她問道,“胭脂在何處?”

婢女哆嗦著跪在雪中,搖頭道,“奴婢不知。”

連梟漠然,“她是我房中的人,你頂替她來,又謊稱她染了風寒回家了,我最厭惡的事,便是別人誆我。”

那婢女面色發白,咬牙道,“奴婢什麼都不知。”

連梟冷笑,旁邊的小廝會意,立刻上前將她厚實的襖衣扒下。婢女驚叫起來,卻敵不過這幾個男子。

“說。”

“奴婢不知!”

“再脫。”

這一問一駁,婢女扒的只剩下一件薄衣,在這紛紛揚揚的雪天裡凍的直哆嗦,臉都凍成了紫青色。

宋夫人讓她來伺候,便是見她長的伶俐可人,本是希望連梟能喜歡,丟了那胭脂。但是此時他卻沒有半分憐惜,連旁邊的小廝都在可憐這婢女。

“說。”

那婢女終於是失聲痛哭起來,“在柴房。”

旁人一聽,分了兩路,一路人去柴房撬門救人,一路人把婢女裹好,送回了房中。

在雪天站了這麼久,凍著傷口沒知覺,但進了暖和的屋內,腰間就刺痛起來。連梟皺眉脫了外衣和鞋,便忍痛睡下,看來明日,要再請個更高明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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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第二日晨起,便有人跟她說了昨晚的事。

連梟不直接找她要人,反而朝她派去的婢女下手。宋夫人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想法,殺雞給猴看罷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連梟對一個婢女竟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