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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是要去廟裡給家人祈福。”

打斷她的話,我的臉上寫滿不安,“那大概是幾月時候?”

抬頭看我一眼,那個老婦人猶豫著嘟囔一句,“好像是七月,不,是八月時候。”

心猛地一沉,我整個人癱在木椅上。那時候在憐魅身體裡的那個人已經是韓風,僅存的一點希望被打消,我有些落寞的揮揮手,“你說下去吧。”

“在廟裡呆坐了半晌,姑娘什麼都沒說就往城裡趕,就在……就在回來的路上,葉少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偷偷瞄我一眼,看我沒有任何表示,她這才輕聲說下去,“那日他非要請我們姑娘喝酒,雖然姑娘不大願意,可老奴看葉少爺喝的醉醺醺,若是駁了他的面子還不知要惹出什麼亂子,就,就勸我家姑娘去了葉少爺的酒樓裡。”

話至此處,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求饒,“這件事當真和老奴無關,我們都不知道那個酒裡被下了藥,葉少爺家裡是管家,財大氣粗,我一個老媽子也不敢攔著,只能看著她帶走了姑娘……”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她頭也不敢抬。

韓風,低低喊一聲,我的心像被人撕裂一樣徹骨疼痛。

看我手上青筋繃起,婦人又要求饒,冷冷的掃她一眼,“閉嘴,爺說要你閉嘴,滾出去,滾出去。”

那些話一句句都像石頭砸在我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有的一切都已明瞭,可我,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一句都不想再聽下去。

一字一句都化做利刃,在我的心上狠狠劃過,鮮血淋漓。

“好好,老奴這就滾,這就滾……”忙不迭的爬起來,婦人連滾帶爬的就要出去。

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氣叫住她,“慢著,你說的那個葉少爺是什麼人,他的府邸在哪裡,後來憐魅姑娘又是怎樣的反應。”

“葉少爺,他是侍讀學士葉方藹的大公子,府邸就在東大街的最東面。小爺恕老……老奴多句嘴,若是爺要找葉少爺,想來去葉府裡是行不通的,這個大公子平日裡紈絝不堪,就是葉大人也是對他失望之極。我們香絮閣裡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根本很少回家,平日裡要麼呆在香絮閣要麼呆在藏笑樓的忘兒姑娘那裡。至於憐魅姑娘她的反應,老奴看她倒是沒有多傷心那個孩子,只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姑娘日日把自己關在房裡,嘴裡唸叨著什麼要,要什麼的,別的老奴卻是不知道的,從那以後也就離開了香絮閣。”

“好了,你走吧。對了,從今日起,爺希望你能閉上你的嘴,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你說,憐魅姑娘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冷冷的一笑,我的臉上平靜的厲害,甚至是帶著些許的調皮。

儘管我如此冷靜,那個女人卻是顫抖的更加厲害,嘴裡不住的說著,“對對,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發生過……”

“走吧……”看她反應,我的心裡得到一絲安慰。

呆呆站立片刻,我頹然的坐倒在木椅上。妓院,□,這些和我們的生命原是隔了何止千里之遠,可我的韓風,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我還沉浸在自己的快樂或憂傷裡,而我的韓風卻是欲哭無淚的留在這個虎口一般的京城,老天何其殘忍,何其不公?不哭,不哭,我不哭。軒毅說的對,我再也不要也不能哭泣,我要替韓風討回別人欠她的一切,要笑著聽那個人哭。

韓風,你放心,加諸你身上的這一切,我都會替你奉還回去。

偶逢四爺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我的嘴角溢位一抹苦笑。

哼,就算是自己知曉了韓風的傷痛又能如何,我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做的能選擇的,真的太少。

翻身蹭去眼角的那滴淚,我猛地跳下床。酒,我要去喝酒。

能解我愁,怕也是隻有杜康。

不願去軒毅那裡見他,我直接讓下人告知他一聲,獨身一人出府去。

去了酒樓裡拎酒,我僱了一輛馬車把我送到郊外。

到了車伕大哥說的好地方,我無語的咧咧嘴,這原就是他說的好地方,根本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坡地。周圍有幾家半大的院子,門庭不錯,還不知是哪些大貴人的莊子呢?自己在京城不算太熟,還是躲開一點的好,重新上了馬車,我指揮著駕車的大哥送我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

拎下來馬車裡的酒壺,我從身上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駕車的大哥,又商量好讓他兩個時辰後來此地接我。

看馬車越走越遠,我放酒壺在旁邊,斂起衣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