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現。不止沒有兌現,簡直就是一點快要兌現的痕跡都沒有。
隨著我的心情,府裡的氣氛變得好壓抑。現在的我,也只有在這種陌生的大街上才能找到那種自由呼吸的感覺。
昨日,十三來府裡找我,說是要帶著我去郊外騎馬。
看著他興奮的臉龐,我卻是連瞪帶推的把他趕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每當看到他燦爛的笑臉,我的心裡就會萬分的不舒服。
那時候,被我決絕的拒絕,十三一臉受傷的看我一眼。看他苦著臉走出府去,我的心裡溢位一絲快意的感覺。
我想,我已經快被這個變態的社會逼瘋,竟然開始拿著別人的痛苦當成快樂。
沿著大街徘徊來去,我的心裡沒有一點寄託。
隱隱的聽到一些呼聲,我百無聊賴的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馭風。
細耳聽聽,馭風一臉欣喜的拉拉我衣角,“七哥,七哥,是在叫我們,好像是有人在喊我們。”
心跳加速,真的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心裡一陣莫名激動,我拉著馭風狂風一般跑過去,還沒等趕車的人說清楚什麼事就跳上了馬車,大喊著讓他快點往府裡趕。
喘著粗氣跑進客廳,軒毅正陪著一箇中年婦人聊天。
看到我進來,軒毅和她的談話立刻終止,神色頗不自然的偷看我一眼,對上我的目光,旋即躲開。
“大哥,我有話想要單獨問她!”一股不安湧上心頭,我僵笑著看向軒毅。
一臉的擔憂,軒毅的臉色明白的告訴我,我此刻的臉色一定比鬼還要難看。
坐在自己房間的木椅上,我神情冷淡的盯著那個婦人。看她坐立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腳下,我腦中那些不好的預感似乎得到了證實。
“你,和香絮閣的憐魅姑娘是什麼關係。”抿一口茶,我的心裡儘管忐忑不安,卻還是裝出鎮定的表情看著她。
侷促的坐在那裡,那個中年婦人好像很怕我,聲音有些顫抖,“公子,老奴,老奴一年前是在香絮閣裡貼身照顧憐魅姑娘的,可……可老奴已經離開香絮閣很長時間了,不知……不知公子找老奴來所謂何事?”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停頓半晌,適時的來了一點心裡戰術,“沒有什麼大事,爺,只是想知道憐魅姑娘這一年多……”低頭抿口茶,我低沉著聲音問她。
“姑娘過的很好,很……”諂媚的笑著點點頭,這個老婦人似乎看低了我。
“是麼,過的非常好!”冷笑兩聲,我握緊拳頭放在桌子上。
看看我有些陰鬱的目光,那個老婦人動作僵硬的擦擦冷汗,終是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這位小爺,那件事可不關老奴的事啊,老奴當日已經幫姑娘打掉孩子,就是為了贖罪,小爺,天地良心啊,姑娘也答應了讓老奴離開,還說只要我一輩子都不說出這件事就不會再有人來找老奴,公子,那件事真真和老奴無關,那都是葉少爺自己安排下的,我一個奴才怎麼能阻止得了,爺您明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握緊桌角,我手上的筋繃得高高突起。
“小爺,不是老奴不說,老奴實在是不敢說,那葉少爺家裡有錢有勢,老奴要是得罪了他哪裡還有活路啊?”跪在地上,那個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我哭訴。
“是麼,那你是認為得罪了小爺就能安然的走出我府裡。”站起身,我冷笑著圍她轉一圈,“如果你一直以為自己的掩飾做的天衣無縫,那為什麼爺我現在還能查到你呢,哼,這隻能說明你們做的隱瞞並不太高明。現在,爺只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實話,我保證會保下你的小命,還會把你安然送出京城。”停頓片刻,我笑著蹲下,“可若是你不配合,那,爺可就不能保證自己……有一天不會動手除了你。”
很天真的笑笑,我的聲音裡含著刺骨的殘酷。孩子,怎麼會有孩子呢,雖然一開始我就想到過這個原因,可自己卻還是下意識的在逃避這個可能吧。
“老奴說,老奴說,姑娘出門的時辰是葉少爺逼我們透漏給他的,老奴一開始也是不想的,姑娘待我們不薄,我們怎麼會出賣姑娘呢。”往前爬了一下,那個老婦人的臉上掛滿了冷汗。
“閉嘴,你不用多說廢話,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爺,至於你有沒有過錯爺自會判斷。”打斷她的求饒,我一臉不耐的咆哮。
“好,好,老奴知道了,老奴知道了。”擦擦冷汗,這個婦人不敢抬頭看我一眼,“這事是這樣的,好像是一年前的一日,姑娘要我為她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