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練達,估計會有別的見解。
慕容侍玉見何亭亭看自己,笑了笑,說道,“我和大嫂差不多的意思。不過我覺得這沒什麼好淒涼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份孤單寂寞,未嘗不是老父疼愛她的心意。”
何亭亭愣了愣,試著從慕容侍玉說的角度去理解,心裡竟然不難受了。
她笑起來,“我也想開了,謝謝大嫂二嫂。”說完飛快地去找何玄連,打算把慕容侍玉的話告訴他,讓他安慰陳惜顏。
把慕容侍玉的意思轉告給何玄連之後,何亭亭便拋下這事不管了。
陳惜顏現在這樣,雖然看起來很孤單,很淒涼,但這是陳展為了她好才做的一場戲,承載著陳展的一片愛心,細細想來,並不那麼讓人傷感。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婚禮當日。
婚禮來的人不少,何亭亭作為主人家跟著忙碌,忙得腳不沾地。
作為新娘子的陳惜顏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估計是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裡很忐忑,此外就是,她出門時,陳展只偷偷跟她說了幾句話,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淳淳告誡。
賓客們看到臉色不好的陳惜顏並沒有多想,他們都知道陳惜顏懷孕了,而且是從香江嫁過來的,一路舟車勞頓,勞累是正常的。
婚禮結束之後,賓客們散去,何亭亭幫忙收拾了東西,累得癱坐在地上。雖然請了很多人幫忙,但是作為主人家的忙碌實在避免不了,她今天真是累慘了。
劉君酌在廚房裡燉了一盅湯,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拿了出來,帶去何亭亭的臥室小樓讓她喝。
何亭亭喝著香甜的湯,感嘆,“結婚真的太辛苦了。”
“我們以後結婚,全部請人。我們兩個呢,就什麼都不做,只到場就行了。”劉君酌看著何亭亭有些憔悴的小臉,很是心疼。
何亭亭累得忘了害羞,“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
“是我說的。”劉君酌見何亭亭沒反對,似乎是預設跟自己結婚的事,心情很好,又道,“我記得上次二哥結婚更累。”
何亭亭與我心有慼慼然地點頭,“的確,二哥結婚時,我們是最累的。二嫂家認識的人太多了,人脈太廣了,來喝喜酒的也就很多。”
“我們結婚時賓客可能更多……到時我們請大酒樓代辦,我們出錢,全程不用動手,你覺得怎樣?”劉君酌提議道。
何亭亭繼續點頭,“就這麼辦。”
兩人都交遊廣闊,且圈子不重合,朋友滿天下,到時婚禮可能真的很熱鬧。
當晚何亭亭喝了湯,又歇一陣就去洗澡,洗完澡早早睡了。
之後接連兩天,何亭亭什麼也不做,而是放鬆心情休息。
5號那天,何亭亭接到來自京城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x高校出版社稽核教材的,說她的《室內花卉盆景的擺放》這本書有點問題,希望她本人到京城去談一談。
何亭亭核查了一番,確定這人的身份沒有問題,便北上去見面。
劉君酌原本打算跟著北上的,可是臨時有公務,不得不出差去。不過他雖然不能回去,但是也打了電話給自己幾個發小,讓他們關照何亭亭。
何亭亭到了京城已經是傍晚了,料想那個出版社早就下班了,便先去何玄白和陸露那裡。
之後兩天是週六週日,何亭亭無事,但是想著《室內花卉盆景的擺放》的事,沒有心情出去玩,便找教材出版的相關知識來看。
週一早上,準備滿滿的何亭亭來到x出版社跟稽核負責人方女士見面,喝了五杯水才等到人,見到人之後只談了五分鐘,得到“你這本書政|治上有點不正確,需要回去仔細修改”這個十分模糊的理由。
何亭亭心內有氣,但想著到底是自己麻煩別人,便忍著氣追問,“我對政|治上不正確這個問題有點不明白,請問你可以跟我說說具體是指哪方面嗎?”
然而方女士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來,看了一下手錶,“何小姐,我只是負責稽核的,並不是校稿員,沒有義務掰碎了跟你說。你作為一個專家,連自己哪裡有錯誤都不知道,未免可笑。我還有事,沒空招待你了,你請先回吧。”
何亭亭氣了個倒仰,她和出版社只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依附關係,沒想到倒是受到了攀附者才會有的白眼和冷嘲。
她站起身,冷冷地看向方女士,“那麼方女士把稿子還給我吧,我另外換一家出版社。”京城有的是高校出版社,她完全沒有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還是滿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