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訴我?”大堂姐愣了一下,被何亭亭的冷漠刺激到了,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何亭亭沉下俏臉,“大堂姐,君酌哥不是早就知道後果嚴重,而是知道走後門、營私舞弊的後果都很嚴重,所以他從來不敢走後門,不敢為家族惹來任何禍事。”
享受著家族的蔭庇,除了為家族謀福利,也得謹言慎行,不做給家族帶來危機的任何事!
像購買股票認購證和抽籤表這樣的事,劉君酌和趙志雲家裡,難道沒有人脈嗎?人家有,可是人家不敢用,甚至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麼。劉君酌和趙志雲也知道這規則,所以他們只打聽邊角訊息,然後用合法的手段來獲得。
“亭亭,是大姐說錯了,你原諒大姐好不好?一次,你只幫大姐一次就好……以後大姐一定會約束你大姐夫,讓他不要再做這樣的事,而是堂堂正正地做人。”大堂姐道歉完,仍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
何亭亭很反感大堂姐這樣的做派,誰都有自己重視的人,為他求情無可厚非,可是求別人幫忙,也得在別人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吧。
現在很明顯,找何學幫忙,會牽連到何學身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堂姐竟然還強人所難地求,一點不顧別人的死活,太讓人心寒了。
她的目光冷了下來,“大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爸幫了忙,就會丟了官職?是不是大堂姐夫的官職是官職,我爸的就不是?”
“何叔人脈那麼廣,未必就會丟了官職了……我聽說何叔不僅在鵬城有人脈,在廈口和京城都有人脈……他交遊廣闊,又有本事,肯定能幫得上忙的。”大堂姐連忙將自己心裡想了很久的話說出來。
何亭亭聽了這話,知道自己說什麼,自己這個大堂姐都不肯罷休的,當下轉了轉腦子,說道,“大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姐夫丟了官,你就能把你的女兒接回來養了?”
大堂姐一怔,臉上閃過喜悅,那喜悅如同唱歌的音調起起伏伏,最後灰飛煙滅,變成了絕望,“如果你大姐夫沒有了官職,即使她回來了,日子也會過得很不好……我不能這麼做。”
何亭亭聽了這話,不想再說了,站起身來,“大姐,我真的幫不上忙,你另請高明吧。”說完,拿著包出了包廂,去前臺付賬。
當年覺得大堂姐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勇敢地去追逐屬於自己的幸福。現在換一個角度來看,何嘗不是為了錦衣玉食豁出臉皮去要?
何亭亭不討厭為自己謀取利益的人,甚至欣賞這樣的人,但這謀取利益得靠手段,能夠自己做成,或者利用一些人做成都沒有關係,但是拿了親人墊腳,那就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回到學校,何亭亭想了想不放心,打電話給何玄連,跟他說大堂姐的事,並讓他在大堂姐找上來時一定要拒絕。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而且現在我居無定所,她估計都找不到我。”何玄連說完,又嘆息一聲,“阿姐怎麼變得這麼蠢了?孃家為了保她夫家倒下去,她以後還能有依靠?”
何亭亭嘆口氣,“估計希望夫家好,夫家能對她好一輩子吧。”孃家有那麼多人,即使好,惠及到她身上的也有限,難怪她更看重夫家一些的。
“做夢吧!”何玄連嗤之以鼻,“要真好,怎麼會不顧她難過,讓她送走第一個女兒?”
他掛完電話,覺得這事有必要告訴何學,便打電話去說明了一番。
於是沒多久何亭亭接到了何學的電話。
“這事你辦得不妥,你應該把爸爸的電話給她,由爸爸來應付,自己不插手。你年紀比她小,這樣直接跟她說,反倒是你不對了。”何學溫言教育。
何亭亭握著大哥大,“爸爸,我只是覺得她這樣做太荒唐了,而且我站在有理的一方。”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剋制了,竟然沒有呵斥和罵人。
“法理之外是人情,我們都是何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何字,所以不僅要講理,還要講情。而且即使要講理,也是爸爸這個長輩講。”何學繼續教育。
何亭亭一聽,覺得有道理,只得記下了,口中應道,“好吧,爸爸,我記住了,以後不這樣了。不過,爸爸,你打算怎麼做?”
“直接找你三伯公和你幾個伯父說,讓他們約束你大堂姐,叫你大堂姐別活動了。”何學溫和的聲音冷凝起來,
“你大姐夫夫家在外人眼中,屬於我們這一派系,他們好好伏法也就罷了,還敢這樣到處活動,怕害不到何家身上麼?所以這事不能慣著,直接放棄。”
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