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遊行示威……去他大爺的,不是說民主自由嗎?我去遊行示威怎麼就不行了?”
何亭亭聽了,心裡暗歎。民主自由從來就是個笑話,不過是發達國家的把戲而已,哪裡能當真?
“張叔,以後多顧著些自己吧。我們慢慢發展,總會趕來的。遊行示威解決不了什麼,得自己骨頭硬,站得穩站得高。”劉君酌嘆口氣,說道。
張叔擺擺手,“你們年輕人還有機會去創造點什麼,我這把年紀是不能的了。所以我還是去遊行示威,這是我唯一可以發光發熱的地方了。”
說完有些悵然,目光看著窗外出神。
劉君酌見了,沒再說話,和何亭亭站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張叔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忽然問何亭亭,“你是從國內趕過來的吧?國內現在是不是有櫻桃吃了?”
“是有櫻桃市了。”何亭亭點點頭,“還有很多其他水果。”
張叔點頭,悵然道,“油麥菜,空心菜,圓白菜……這些都能吃了。可惜在國外很難吃得到,我離開中國二十多年了,做夢都夢到一壟壟的蔬菜。”
“現在回國方便,你若真想得狠了,就回國痛快吃一把吧。你的朋友,估計也惦記著你。”劉君酌說道。
何亭亭在旁點頭,先前沈雲飛回來時,拜訪了所有的玩伴和同學,還把沈家村每一處地方都重走了一遍並且拍照留念,所有的蔬菜水果,他當飯一樣吃。臨走的時候,背對著大家不住地抹眼淚。
她那時叫他,要真是捨不得家裡,就回來得了。
沈雲飛卻說,回不來了,國籍已經改了。
“再說吧。”張叔嘆口氣,看著很是蕭索。
劉君酌和何亭亭再次告辭離開。
出了醫院,何亭亭問,“其他受傷的人還要去看嗎?”
“他們估計還在遊行,我們去走一圈吧。”劉君酌沉吟片刻,做了決定,不過不斷地叮囑何亭亭,“千萬不要動手,也不要出頭,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自己受了傷不覺得怎樣,一想到何亭亭會受傷,就無法忍受。
何亭亭點點頭,跟著劉君酌去了遊行示威的現場。
此時大家都在靜坐,只是每個人的臉都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手舉著大大的牌子,反美帝,反北約。
想起報紙的死傷人數,再看看這些年輕的留學生、已離開中國多年的入籍華人,何亭亭抿了抿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劉君酌只是站在旁邊看,沒有前去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他看了一陣,攬住何亭亭的肩膀,“我們走吧。”
何亭亭連忙跟,可卻跟不劉君酌的步伐,只得小跑著和他並肩而行。
走了一段路,劉君酌意識到自己走得太快了,便放慢腳步,握住何亭亭的手,“亭亭,落後就要捱打,是一句很沉重的話。”
“是啊。”何亭亭點頭。
兩人當天就買了機票回國,在飛機,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這次轟炸事件。
北約的解釋是誤炸了,但中國認定這是蓄意的轟炸,就連英國的觀察家報和丹麥的政治家報也都認為北約是專門轟炸大使館的。
何亭亭和劉君酌把報紙翻了一遍,心情都很沉重。
無論報紙寫得多嚴重,國內譴責的聲音多激烈,國人有多憤怒,都奈何不了美帝。
太弱小了,無論怎麼蹦達,在美帝看起來,都不值得關注。
回國之後,何亭亭沒敢帶劉君酌去醫院檢查,便商量了,等他好全了再去徹底查一遍。
謝婉青嚇壞了,一反過去對美國的嚮往,口口聲聲都在貶低美國。
陳惜顏這次也沒了話說,美國是強大,是值得嚮往,但是一言不合就喪心病狂地轟炸大使館,實在太過分了。
何亭亭發現,國內的報紙,鋪天蓋地都是大使館被炸。各高校的學生都出來遊行示威,甚至有學生向建在大城市的美國大使館投擲石頭的。
所有人都滿腔熱血,滿腔愛國之心,可惜卻奈何不了始作俑者。
日子還在繼續過,除了國人異常憤怒,提起這件事都哀痛,國際早就忘掉了。
一個弱國,沒什麼影響力,誰願意花心思注意它呢?
又過了一個月,何亭亭估摸著按照正常的恢復速度,劉君酌的傷應該是好了的,就拉著劉君酌去醫院做檢查。
靈泉不愧是靈泉,把劉君酌腦袋的傷治得痊癒了,沒留下任何隱患。
這好的程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