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沈燕芳身上。
何建畫吃驚地問,“那個臺|胞,被偷了很多錢嗎?”
“聽說三萬多吧。”二奶奶說道,“他們在鎮上選好了地址建廠,聽說那錢是準備拿去做前期訂金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拿出去,就被偷了。”
何建畫倒抽一口氣,三萬多的錢對她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鉅款!
何亭亭倒沒多吃驚,她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問,“二奶奶,你知道錢大概是什麼時候丟的嗎?”
“上午十點多差不多十一點左右丟的。”二奶奶是收集訊息的好手,知道得一清二楚,“阿三大概十點七(十點三十五分)回去加衣服,看到錢包還在的。到了十一點,阿四回去,就發現錢包不見了。”
何亭亭聽了,估算了一下沈燕芳在沈家村的時間,越發覺得有可能。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打算靜觀其變。
到了傍晚,雨下得越發大了,偷了沈二的錢的小偷在鎮上被人贓並獲。
三萬多是鉅款,所以沈家村家家戶戶都很上心,這小偷被捉獲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並且廣為傳播。
偷了臺|胞三萬多鉅款的小偷,竟然是罪大惡極的打了何家的花、又被何家寬宏大量放過的沈燕芳!
何亭亭聽得一愣一愣的,喟嘆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所以爸爸放過沈燕芳,是算好了沈燕芳會偷錢的?
她思來想去,覺得不大可能,爸爸怎麼知道沈燕芳會偷錢啊,這不可能。
二奶奶說完了自己聽到的訊息,看向何奶奶,“姐,你要不要去說幾句?”
“去,玲玲和我一起去。”何奶奶說著站起來,看向在發呆的何亭亭,“亭亭你和建畫在家裡,奶奶和你媽媽很快回來。”
何亭亭回過神來,點點頭,“好,奶奶放心。”
等何奶奶走了,何建畫問何亭亭,“亭亭,你奶奶和你媽媽去做什麼啊?和那個沈二伯公一起商量怎麼處置沈燕芳嗎?”
“不是。”何亭亭搖搖頭,“我奶奶和我媽,應該是去賠罪吧。”
何建畫難以置信,“為什麼要去賠罪啊,這事和你家沒關係啊。再說了,認真說起來,你家也是受害者呢,那個沈燕芳是在你家做過工,可是也害過你們家啊。”
她那天也聽到了,沈燕芳打了很多茉莉花,害得何家損失很大,具體損失是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資。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資,估計是一個人做一輩子才能賺到的錢。沈燕芳害何家損失了那麼多,何家放過她就算大好人了。
何亭亭隨口道,“都是鄰里,畢竟是要說一聲的。”
他們何家肯定不會覺得何家有問題啊,但是對外呢,怎麼也得意思意思說上兩句的。再說了,說是賠罪,去到了肯定不會做賠罪這麼傻的事的,只是表達了一下關懷而已。
何建畫有些不解,見何亭亭不說話,而是在想什麼,便不好意思再問。
她和何亭亭年紀差不多,沒道理何亭亭懂她卻不懂的,自己再琢磨就是了。
過了沒多久,何奶奶和林玲玲就回來了。
林玲玲搖著頭感嘆,“沒想到沈燕芳竟然這麼貪婪,這麼死性不改,真是沒救了。臺|胞的錢,是那麼好偷的嗎?聽說上面很重視,估計會槍斃呢。”
何亭亭心道,偷錢超過三萬塊,本來就是要槍斃的,沈燕芳偷臺|胞的,影響極其惡劣,更要罪加一等,槍斃可也沒什麼可惜的。
可是她只敢自己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怕又被何奶奶和林玲玲教育一番。
晚飯時間,家家戶戶都討論沈燕芳死性不改偷臺|胞錢的事,有人說何家太過善良,差點害了沈二,又有人說怪沈燕芳太貪心,一個打工妹,竟然敢偷三萬多,比得上那些有名的江洋大盜了。
吃完了晚飯,何亭亭拉了何學進書房,壓低聲音問,“爸爸,你放過沈燕芳,是知道她會去偷沈二伯公家裡的錢的嗎?你怎麼知道她就會去偷錢啊?如果她不去偷,就白白放了她嗎?”
“亭亭,你好好讀書,別管這些事。”何學有些頭痛,女兒怎麼就這麼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何亭亭拉住何學的手直搖,“爸爸,你就告訴我嘛。你什麼都不讓我接觸,就不怕我將來被人騙了嗎?”
她這話才說完,外面響起劉君酌敲門的聲音,“亭亭,何叔,你們要喝茶嗎?有何叔的大紅袍,也有亭亭的花茶。”
何學一滯,揚聲道,“不喝。”然後看向正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