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外面下雨了,你打傘了吧?”
“嗯,打了,你不用管我,繼續彈吧。”何建畫說著,專門搬了椅子坐到何亭亭身邊。
何亭亭並沒有打算怎麼招待她,聽了她這話,便自顧練起琴來。
何建畫看著少女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動聽的音樂便傾瀉而出,心裡有點難過,有點委屈。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過何亭亭這種備受寵愛的日子啊。
外頭雨聲沙沙作響,陽臺上和窗邊的鮮花被濺了雨水,有種哀愁的美麗。兩隻溼漉漉的鳥雀站在窗臺梳理羽毛,不時叫幾聲,清脆的鳥語和著悅耳動聽的鋼琴聲,將鮮花著雨的哀愁減去了大半。
何建畫看著聽著,不由得痴了。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呼叫何亭亭的聲音,何亭亭聽見,便停止了彈琴,叫道,“門沒鎖,你進來吧。”
不一會兒,進來了個十**歲的少女,並不十分美麗,但是青春逼人,如鮮花一般美好。
何建畫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她知道,這個少女是來彙報工作的,昨天就曾經來彙報過。
少女今天將工作彙報完畢,並沒有馬上離開。
“好,辛苦你了。”何亭亭聽完說道,抬頭見少女面帶喜悅,欲言又止,不由得問,“怎麼啦,還有別的事嗎?”
少女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我還想說,我和她們幾個,都很謝謝何家,謝謝何家放過沈燕芳,沒有讓她坐牢或者槍斃。”
何亭亭聽到這裡,吃了一驚,心中思緒萬千,但她很快將神色收斂了,竭力裝出平靜的樣子,問道,“那沈燕芳現在在哪裡?”
“亭亭你放心,何先生說不準她再進何家,我們絕不會放她進來的。她現在在沈家村,我們把她的東西都整理好了,拿出去給她,就會讓她趕緊走的。”少女以為何亭亭不高興沈燕芳進何家,馬上解釋道。
何亭亭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爸爸為什麼要放過沈燕芳,只好對少女道,“我知道了,那你們就趕緊把屬於她的東西送出去吧,絕對不能讓她進何家了。之前的茉莉花被打了那麼多,我家損失很大,比你們所有人十年的工資還多。”
“我們知道的……”少女一臉的感激和憤慨,“我們對她這麼做都很生氣,以後都不會和她聯絡了。”
何亭亭點點頭,“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工作。”
“我們會的。”少女激動地說道。
她們原先擔心沈燕芳做了那樣的事,何家也責怪上她們,一直惴惴不安。現在知道何家並沒有責怪她們,還仁慈地放過沈燕芳,心中都十分感激。
她們村子裡不止她們幾個出來打工的,還有很多人也出來了。打工是怎樣的,老闆好不好,過年的時候大家都交流了很多。聽著許多人的訴苦,她們覺得自己幸運極了,找到了何家這樣的僱主。
“那你回去吧,今天下雨,就不要再外面跑了,免得淋溼了感冒。”何亭亭心亂得很,沒有太多心思招待少女,便下了逐客令。
等少女走了,她扭頭對想要問問題的何建畫說道,“你想學鋼琴嗎?這裡有本小冊子,你可以看著學學。”
“那好,我試著學學。如果你要用鋼琴了就告訴我,我馬上還給你。”何建畫有再多的問題,都被鋼琴甩到了一邊,馬上高興地應道。
何亭亭讓出了鋼琴,自己拿了本書,坐在一旁發呆。
她不明白,自己爸爸為什麼放過沈燕芳,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未完待續。)
210 借刀殺人
何亭亭打算等何學傍晚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還沒等到何學傍晚回來,過來串門的二奶奶,就帶來了一個叫人吃驚的訊息。
臺|胞沈二準備在鎮上辦廠的錢,被偷走了一部分!
這個訊息在一個小時內傳遍了沈家村,何亭亭得到訊息,已經算滯後了。
“聽說驚動鎮領導和市領導了,說一定會徹查。”二奶奶說道,“上面說了,偷臺|胞的錢,而且數額不少,那屬於政|治問題,影響十分惡劣,一定會嚴懲。”
臺|胞回來,是投資的,和華僑、江商一樣,是很受上面鼓勵的。因為他們的投資行為,對內地來說,屬於一種建設。
內地地大物博,人多勞動力多,就是缺少了資金。臺|胞、華僑、江商回來投資,提供的正是資金。
何亭亭沒做聲,她腦子飛快轉動,不知怎麼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