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嗎?那大伯公豈不是也來我們家了?”
“就是爺爺的兄弟,大伯公的確來了,他們見面了還挺激動的。”何玄連回答完,又道,“亭亭你繼續除錯香水吧,別去待客了。我先上去……”
劉君酌坐下來,“那我陪著亭亭,你快回去吧。”
何玄連看了一眼劉君酌,腳步卻未停,一邊走一邊說道,“有兩個人是想來買我家的客家圍,佔我家便宜的,劉君酌你真的不去看熱鬧?”
劉君酌頓時一臉掙扎,但很快看向何亭亭,“亭亭,那你自己待著,我去看看。我也是……”他說到這裡臉瞬間紅了,沒好意思說下去,飛快地跑了。
他想說的是,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他聽小叔說過何學坑過好多人,一直想跟在何學身邊學習學習的,這下是難得的機會,所以忍痛暫時離開何亭亭,去跟何學學東西。
他跑出去的時候握著拳頭想,等我學得多了,變得更加能幹了,以後就能賺好多錢給亭亭了,亭亭你等著!
何亭亭看著空空的實驗室,搖搖頭,繼續埋頭除錯香水。
又過了不知多久,林玲玲來喊吃飯,何亭亭才放下手中的實驗,讓林玲玲揹回去吃飯。
“家裡來了客人,你等會兒見了客人記得打招呼。”林玲玲說完,開始給何亭亭介紹來了什麼客人,該怎麼稱呼。
何亭亭伏在林玲玲背上認真地記著,表示知道了。
回到客廳門口時,正好看見客人們從客廳出來,準備去飯廳吃飯。
兩方人馬打了個照面,何亭亭當下就笑吟吟地打招呼喊人,即使面對那個仰著頭拿鼻孔看人的驕傲少女,何亭亭也能甜甜地打招呼,“建畫姐——”
聽了她脆生生的招呼聲,一個陌生的高大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這就是亭亭吧?可真有禮貌。”
“就是亭亭,她不僅有禮貌,還是個小才女,在報紙上發表過文章的。”大伯公笑眯眯地說道。
這下三伯公何達以及他帶來的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還有驕傲少女何建畫都看向了何亭亭,當然,幾人目光中的意味都不盡相同。
三伯公何達驚訝道,“還發表過文章啊,這可了不得啊。我記得六弟吧,以前也是個才子。看來,都遺傳下來嘍。”他說的老六,是指何亭亭的爺爺何遜。
“可不是,六弟能讀書,阿學也能讀,到小的這一輩,老大、老二都考去了京城大學,老三成績也好……那個什麼基因啊,可真是代代相傳的。”大伯公喟嘆著說道。
小時候,他母親讓他和何遜交好,一切都聽何遜的,即使吃虧也得討好何遜,他其實也有過不忿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長子,卻得討好小自己那麼多的六弟,而且一切待遇,卻又遠遠不如那個六弟。
慢慢地,他發現了,其他幾個兄弟和六弟爭,都會被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敲打,還會被父親的大房也就是何遜的母親修理,而討好六弟的他,則會被爺爺和父親表揚,還會得到大房的好東西。這樣的甜頭,漸漸地讓他將不忿收了起來。
再大些,何遜也大了,遇到其他兄弟的挑釁,是何遜自己出手修理的,弄得其他幾個兄弟沒一個能夠冒頭。
到了十六七歲,他更加的明事理了,才明白,原來整個何家真正的主人是六弟何遜。何遜是何家的嫡系,比他們這些庶出的金貴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遜的母親,是他父親用大紅花轎明媒正娶進門的,走的是正門,帶進了大批的嫁妝。他們的婚宴熱鬧了三天,整個鎮上、城裡甚至五湖四海都有人前來祝賀。
而他的母親,以及其他庶出兄弟的母親,都是一頂小轎從小門抬進去的,沒有嫁妝沒有吹拉彈唱,更加沒有祝賀。
慢慢地,他就認命了,一條路走到黑,決定跟著六弟何遜走。
三伯公何達聽了這話,想起那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六弟,心中冷笑,你厲害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早早的去了。你兒子是能讀書,可不過是個書呆子,我可不會留情。
這麼想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點頭道,“是啊,六弟是個才子,後代也個個是才子才女啊。”
何亭亭聽著他這話,總覺得別有用心,便看向何學,卻見何學臉上是一貫帶著淡笑的表情,似乎沒聽到什麼言下之意。
“何亭亭能在報紙上發表文章,那還挺厲害的。”何建畫微微嘟著小嘴揚聲讚了一句,又問,“像你這樣在報紙上發表一篇文章,能有稿費嗎?”該不會是給錢報社,讓報社刊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