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我們上車前,奶奶對我們依依不捨,嘮叨這個嘮叨那個,好幾次都在擦抹眼角。
大概是被冷風吹的緣故,奶奶咳嗽的很厲害,讓我們不禁有些擔心她的身子。
“是,我們知道了。外面冷,您快進屋吧。”我們朝著奶奶揮揮手,心裡帶著一份珍惜和感動,駛向機場。
70 也許溫柔是放棄再挽留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航程,我終於回到熟悉的中國,爸爸媽媽來機場接我們。
聽媽媽說,彩妮明知道自己得了感冒,就是不願意好好休息,為了孫善忙這忙那。第二天發高燒到四十一度,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彩妮也真是,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
由於擔心彩妮,我讓爸爸直接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彩妮靜靜地躺在單人病房裡,看著窗外,她的父母陪在她的身邊。這時已經是傍晚了,氣氛有些冷清。
“伯父,伯母,你們回去休息,彩妮就由我們照顧吧。”
對於我們的出現,彩妮萬分驚訝,之後,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彩妮的爸爸看到彩妮的表情,隨即道:“好吧,那我們就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如此一來,房間裡只剩下我們三人。窗外最後一抹夕陽也消失殆盡。窗戶開著,風吹進來讓人感到冷颼颼的。
我起身去關窗戶,善美拉住我的手,“空氣流通比較好。”
“好吧。”我朝善美笑笑,下意識地捏住了善美的手。
彩妮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眼瞼微微下垂,“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好。”
前段時間和善美形影不離,加上共同經歷了許多事情,我和善美的感情的確增進不少。不過彩妮這麼一說,我不太好意思再拉著善美的手,羞赧地報以一笑,拿起彩妮床前的書隨便看看。
彩妮也不再說話,靠在枕頭上看著我。善美突然打破僵局,“既然彩妮的病沒什麼問題,我就回去了。孫善一定想死我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在這裡陪彩妮吧。晚上也別回來了。”說完,善美步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晚上也別回來了……善美是不是在生氣?看她的表情,應該不是……
如此看來,善美已經把彩妮當成自己的朋友了,連稱呼也從“顧彩妮”變成了“彩妮”。
按照書上所說的關於思維的觀點,彩妮屬於典型的線形思維,她總是逼著我做出選擇。而善美可能更偏向並行思維,她對周圍的人很包容,只有別人做了太過分的事情,她才會很生氣。
“怎麼突然回來了?”善美一走,彩妮立刻開始和我說話。
“聽說你生病了,就趕回來了,反正也玩夠了。”
彩妮微微點頭,“她的家人對你態度好嗎?”
“都對我挺好。”
接著是幾秒鐘的沉默。
“韓國好玩嗎?聽伯母說,你們還去了紐約和舊金山?”
我替彩妮掖了掖被子,“去了濟州島、舊金山和紐約。在舊金山的時候碰到了阿虎。”
“哦?是嗎?他怎麼樣?我記得他以前總是很有衝勁的。人挺好,就是脾氣壞了點。”
“他在那裡混得挺好,有了一番自己的事業。”我並不想把阿虎吸毒、加入青龍會等事情告訴她,免得她擔心,於是轉移話題,談起在一些韓國的趣聞。
算起來,我已經好久沒這樣和彩妮長談了。原來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
傍晚出去買了兩份晚餐,推開彩妮病房的門,彩妮正低著頭想心事。見我進門,衝著我笑笑。一瞬間,我覺得眼前的彩妮有些陌生和遙遠。
雖然精神好了許多,不過彩妮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只能親自喂她吃飯。
滴答滴答……彩妮滾燙的淚水打在我的手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彩妮一邊輕聲地道歉,一邊擦拭淚水。
“好了,別哭了。”我從旁邊抽了幾張餐巾紙,替她擦乾眼淚。我對女人的眼淚最沒有抵抗力,見到彩妮默默地流淚,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到樓下還掉餐盤,走回彩妮病房的時候,覺得走廊的地板冷冰冰的,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有些耀眼。彩妮老是這個樣子,讓我怎麼面對她?善美讓我在這裡留一晚,豈不是在考驗我……
我開門的一刻,彩妮重新綻放出笑容,“對不起,剛才實在忍不住。以後別對我那麼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