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她依然是那張高傲的臉龐,張邵邦不由得怒火攻心。
他欺上,莫戲晴退了數步,他再欺,她卻突地轉身對準了厚實的牆壁猛力衝了過去——
“這賤蹄子是嚇傻了吧,那兒又沒門,怎麼往那兒撞去……”色慾燻心的他沒有意識到她尋死之心,還在那兒得意的哺哺自語。
直到重重的撞擊聲響傳來,他這才意識到她真心想要尋死,他訕訕的步了過去,用腳將虛軟無力的她踢翻了過來。
“呵,還有氣呢!”那淺淺起伏的胸口,讓他不由得大樂。
“你就算要死,也得讓我嘗一嘗再死吧!”張邵邦禽獸似的說道,蹲下身子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正待一親芳澤,突然後頭被重重的擊了一下。
吃痛的他轉身,卻見一個少年和一個孩子正的在他身後,手上拿著一根既粗且長的木棒。
“機靈哥,棍子給我!”莫亂兒的眸中殺意盡現,完全不似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兒……
他們因為出去找人,所以沒有被捉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正好瞧見了莫戲晴被張邵邦連拖帶拉的扯出了客棧。
沒多久,皇甫冷揚也虛軟無力的被人架了出來,他們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又見那些架著皇甫冷揚的人身上穿著官服,便明白若要找人得去哪兒找,於是當機立斷的便趕忙先跟著莫戲晴他們過來。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邵邦這個禽獸竟然連自殘的女人也不放過,莫亂兒怒火攻心,抄過機靈遞過來的木棒,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亂打。
被打得頭昏腦脹的張邵邦沒有能力反抗,初時還有些掙扎哀號,可也漸漸沒了聲息,但莫亂兒仍像是要出氣似的不肯停手。
“小爺,你別再打了,快來瞧瞧莫姑娘。”
直到機靈的低呼竄入他耳際,他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連奔帶爬的跑到他的身邊,審視著莫戲晴。
“我姐怎麼了?”
“她受的傷不輕,再拖下去,只怕……”已從主子那得知他們關係的機靈,不表樂觀的搖了搖頭。
“快……快……帶她去找大夫。”
“我們?!”他們兩個剛才可是偷偷摸摸的爬進張府,現下要再出去都怕有困難了,何況是帶上這麼大的一個人。
“對啊!快,要是我姐姐出了什麼事,我……”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就算再成熟也會害怕,一想到唯一的親人很可能離世,莫亂兒的眼淚狂熟了出來。
就在他們苦思對策之際,門口突然飄落下一人。
機靈一見來人大喜,連忙說道:“柳大人,你快快快……”
“啊,糟了!來不及了!”望著莫戲晴頭上那如注的血流,柳飄揚心中暗叫了聲糟。
儘管他早已對羅烈那批人的詭計洞燭機先,馬不停蹄的到兩湖總督那兒調來了兵馬,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
這個女人可是他兄弟長這麼大唯一動心的一次,要是就此香消玉殞了,那場豈不是要去地獄找老婆了?
向來掛在臉上的那抹玩世不恭頓時退去,他神色一凜,搶過了莫戲晴便往外竄去。
現在是救命第一呀!
至於被關進牢裡的那個貴人可以慢慢再救,更別提那些惡黨,有得是時間慢慢整治。
第九章
陰暗潮溼的環境,生存著無數的耗子臭蟲。
透過一根根鐵柱望出去,仍然是那一根根的鐵柱,彷彿人的一生就要在這些鐵柱之中度過,沒有絲毫的希望。
雙手雙腳被鐵圈牢牢箍在牆壁之上,即使環境萬般惡劣,但皇甫冷揚依舊渾身散發著不減的天生威嚴。
他閉著眼,認真調理著周身的氣息,冷靜下來的他努力尋思如何逃出生天。
他必須緊快出去,否則只怕戲晴那氣起來便不顧一切的烈性子會讓她有危險。
就在他心思運轉之間,牢房的門吱啊一聲的被打了開來,皇甫冷揚緊閉的雙目不睜。
從那滿室濃重的馨香,他已經可以得知來者是誰了。
“我說三皇子,這做囚犯的滋味如何啊?”長平郡主的纖纖細指肆無忌憚的攀爬在他胸膛之上,萬般的眷戀。
這是一種挑逗,如果物件換作是戲晴,他可能會心生他念,可是當物件換成了陰毒的長平郡主,他的心可是半點波瀾不興。
“嘖。怎麼啞了!”她呵呵嬌笑,一張臉更是主動偎進了他的胸膛,毫不知恥的說道:“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皇甫冷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