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也會讓你付出應得的代價。”薄抿的唇微微勾起,彷彿“一輩子”這三個字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輕易便會流逝。
說完,皇甫冷揚放開了她,精準的在莫亂兒撞進來的那一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方才的一切宛若不曾發生。
一輩子!
短短的三個字不斷的在她腦海中迴盪著,莫戲晴傻愣愣的瞪著他離去的方向,背脊忍不住泛起一陣寒暖交錯的滋味。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分,或許她此刻的心情應該雀躍得上了天,可是……
她知道自己動了心,在他對長平郡主說出“我愛她”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動了心。
可那又如何,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單憑他那皇子的身分,就已註定了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的可能。
她要走,也必須要走,否則一旦失了心,而他卻又不懂得珍惜她的心,那她豈不是標準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依照含煙姐的說法,越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越是不懂得珍惜女人的心,簡言之,像他那高得幾近於天的地位,鐵定不懂得如何去愛,所以她才不想浪費時間和感情去奢求。
腦袋中的思緒翻了又翻、騰了又騰,終於在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時,心定了。
“姐姐,我大師兄他是個皇子耶!”急急忙忙的衝進來,才與皇甫冷揚錯身而過,在門扉被關上的那一刻,莫亂兒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說出他方才所得到的驚人訊息。
可沒有預期中的驚詫,也沒有半點的驚惶失措,莫戲晴篤定的態度讓他完全摸不著頭緒,他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怎麼沒反應?他是個皇子,找這麼一個人當夫婿,好像不太好吧?!”
還真不愧是姐弟,兩人可是有著相同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不好。”她沒好氣的應道。
這一切都要怪亂兒啦!沒事選一個皇子當物件上、她只不過是希望有個家小有財富的男人就好,既不至於醉情聲色,也能讓他們有個安安穩穩的家。
“那我們走人好不?”雖然年紀小小,可是卻古靈精怪,挺有主見的莫亂兒連忙建議著。
“我是很想啊,但怎麼走?他已經撂下狠話來,只要我不幫他應付那長平郡主先一步離開杭城,那麼就算糾纏一輩子也要我付出代價。”
“那……怎麼辦?”面對這種複雜的情況,他傻了,平時的古靈精怪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先瞧瞧情況再說吧。”莫戲晴現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唯一能想得到的方法只有“拖”字訣。
先拖點時間,再來想辦法,真要情況不對,就溜。
即使是得藏上一輩子也沒關係,反正天下之大,她就不相信會沒有她容身之處,哼!
“你要那個東西幹麼?”翠含煙一手畫著柳黛,一手輕撫著結好的發誓,攬鏡自照之餘,狀似隨意的問道。
“我是想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輕描淡寫,完全沒有說出重點,莫戲晴井沒有打算說出實情。
“哼!我是什麼人,想要瞞我?”杏眼兒一瞪,柳眉一挑,她擺明就是不相信她那搪塞得太過明顯的話。“實話實說了吧!”
被瞧得心虛,莫戲晴微偏了頭,避開她犀利的眸光。“我沒有想瞞含煙姐,我真的是拿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戲晴兒,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點心眼兒我還會不知道嗎?若不是有事,你絕對不會想著這些個旁門左道。”沒好氣的給了她一記冷眼,翠含煙轉了身,正視著她繼續說道:“我雖然身處青樓,但是因為寶姨娘的關係,所以總是將你當自己的妹妹,你若有事更不應該瞞我。”
她的話帶著微微的譴責,說得莫戲晴頓時啞口無言。
說實在話,在父母驟逝、家道中落的那一年,要不是有娘還未出閣前的好友寶姨娘和含煙姐的幫忙,她和亂兒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她們疼她若親女、若妹,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事情著實太過複雜,複雜到她壓根兒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關係那個男人?”眼見她猶豫再猶豫,翠含煙乾脆直接切入重點。
“嘔,算是。”她點了點頭。
“想要生米煮成熟飯,然後霸王硬上弓!”她的雙眸霎時晶亮,語氣更是異常曖昧。
這樣的猜測讓莫戲晴的雙頰霎紅,她連忙道:“含煙姐,你是說到哪裡去了!”
翠含煙才不理會她的否認,在瞧著了她頰畔那可疑的紅雲時,索性大刺刺的建議道:“如果是為了霸王硬上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