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起身小解時瞧到的。他一直放在心裡,不知道該不該說。
“是嗎?”皇甫冷揚淺應了一聲,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對眼前這些逐漸鼓譟的人群感到厭煩。
“我不過去了,機靈你就先過去瞧瞧,究竟亂兒要咱們來瞧什麼事吧!”在靠近人群的時候,心裡的那種危機感又起,他倏地止步,對著機靈交代道,“看到亂兒的時候,要他別再亂跑了,我們還有事得辦呢!”
“嗯!”機靈低應了一聲,然後一溜煙的鑽進了人群之中,不一會又鑽了出來。
“爺,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在賣身葬父呢!”他如實稟告。
又是這種事,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的南行已經碰上了許多這樣的事情,初時他還會稟著良善之心,捐銀出力。
可是到頭來總被那些“苦主”纏上,說什麼受人恩惠,當委身以報,他簡直忍不住要懷疑那些人是在賣身養父,還是在替自己找夫婿了。
所以面對這又一樁的賣身葬父,皇甫冷揚的反應是撇了撇唇,面上波瀾不興的問:“那亂兒呢?”
“他直說那位姑娘可憐,硬是想要替那位姑娘葬了父,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肯跟我回來。”
“這小子還說不惹麻煩,這才剛進杭城,就惹上了大麻煩。”他白眼一翻,有些不耐的說道。
“三爺,這要怎麼辦?”主子的切膚之痛他亦感同身受,這種事見多了,同情心也難免有用完的一天,所以機靈對這種事也是冷淡得緊,同他主子一樣,只想趕緊走人,免得惹麻煩上身。
“還怎麼辦?要走也得先把人給找到啊!”他沒啥好氣的說道,人已經開始往著那聚集的人群走去。
站在最外圍,皇甫冷楊是何等身分,哪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和那些百姓湊熱鬧,只見他身形一揚,宛若一隻展翅的大鵬般旋上了天,並在轉瞬之間落在人群的中間。
“亂兒”他甫才落地,便朝著莫亂兒低喊了一聲,“過來。”
“大師兄,這位姑娘好可憐,我們替她葬了父,好嗎?”一見師兄終於“大駕光臨”,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只見他鳴鳴鳴的跑過去,硬是扯了皇甫冷揚厚實的手掌便走,然後在“苦主”莫戲晴的前頭站定。
“大師兄,你瞧她!”莫亂兒朝著她暗暗使了個眼色,便見原本僅是梨花帶淚的莫戲晴頓時哀哀切切的哭了起來。
順著他的手勢,皇甫冷揚不甚熱中的抬首,然後微微愕住。
噴,好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那彎如翠黛的柳眉,挺直小巧的鼻樑,不點而朱的紅唇。
但古人說的好,所謂的“紅顏禍水”指的應該就是這一種美麗,所以這個女人是個麻煩。絕對是個大麻煩。
“大師兄,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她的爹爹離世,她卻沒錢將他下葬,不得已只好在這兒賣身葬父耶!”
眼見皇甫冷揚的態度冷淡,反而像是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似的,莫亂兒又加把勁的說道,冀望激起他一點點同情心。
出手“幫”了姐姐,那她就有機會可以假借報恩之名留在師兄身邊,然後近水樓臺,生米煮成熟飯,那不是太完美了嗎?
只可惜,皇甫冷揚只是無動於衷的再次掃了莫戲晴一眼,即使和那雙透露著愁緒的美目四目相交,好像也沒有激起他半點出手相助的想法。
“走了!”皇甫冷揚懶洋洋的調回了自己的眸光,定在莫亂兒的身上啟口說道。
咦,就這樣?!莫亂兒一雙靈動的亮眸倏地僵住,然後瞪住他。
怎麼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師兄應該慷慨解囊,然後姐姐就可以以身相許啊!
怎麼大師兄只是急著催他離去呢?那他所有的苦心計劃不就全白費了?
“大師兄,咱們幫幫她好嗎?她真的很可憐耶!”忍不住地,莫亂兒開口企求。
“你怎麼知道她很可憐,你認識她?”皇甫冷揚挑眉,隨口問道。
“不……不……”生恐自己的計謀被人發現,他的頭頓時搖得宛若波浪鼓似的,左左右右的否認得好不激動,然後機靈的隨口胡謅,“我不認識她,只不過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要不是師父好心帶我回山,我恐怕也得賣身才能葬父。”
“哦!”原來是基於同病相憐的情誼啊!
皇甫冷楊憐惜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不想多管閒事的心意卻沒改變分毫。“走吧!咱們來杭城可是有事得辦、沒有時間在這裡瞎耗。”
“可是……”莫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