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岸上牽著狗逼近的駐軍,他們被包圍了,完全徹底,天上地下。水下,摩尼亞赫號的船腹露出水面,露出附在船底的貝類和水草。

“你幹掉的不是龍王諾頓,我猜那只是一名龍侍,”校長拉著繩子把銅罐從水中提了起來,撫摸著被燒灼的表面上那些細密的紋路,低聲地念了出來,“以我的血骨獻與偉大的殿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運統治整個世界——諾頓。這裡面的才是諾頓,只是龍王諾頓的骨殖瓶!”

“是那個幫助過公孫述的龍族?”曼斯問。

“我們研究過後會知道的,等我們得到答案,要不要刻在你的墓碑上?”校長說,“你說得對,醫生沒用了,那根牙齒裡有劇毒,龍毒正在侵蝕你的神經系統,你沒救了。”

曼斯笑了笑,目光漸漸地渙散,“校長,我們是為了什么堅持了那么多年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由,曼斯,你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必問我的。”

“再見,代我問諾諾好,她是該換個導師了。”曼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校長抽出胸口那朵即將盛開的玫瑰,幾個小時前他在伊斯坦爾參加一場晚宴時插上的,他把玫瑰放在曼斯的胸口,抱著哇哇大哭的嬰兒站了起來。四面八方的燈光籠罩著這個孤峭的人影,這個老人面無表情地四顧,拍了拍嬰兒的臉蛋,把他的小腦袋納入自己懷中,把黑傘遮在自己頭上。

“真大隻啊!”曼施坦因教授感嘆,學生們把蠟燭留在早評上,各自回到宿舍裡去了。

“真大隻?”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

“中國方言,是寂靜的意思。這樣的晚上,有人離開我們了,年輕人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們又已經老了。讓人不由得覺得很大隻。”曼施坦因教授摘下眼鏡低頭擦著。

“是啊,真大隻。”古德里安教授想了起來,話說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你忽然對路明非完全沒有懷疑了呢?你不是猜測他是白王后裔嗎?我聽說你還在學院的博彩會上下注他一定會透過3E考試,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所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我們是同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好朋友么?”曼斯坦因教授聳聳肩,“我之所以打消了對路明非的懷疑,”他指了指窗外的鐘樓,“只是因為我給父親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路明非無須懷疑,他是最優秀的龍血後裔,但是沒有其它任何解釋。”

“原來是這樣,”古德里安教授眺望那間從不開放的鐘樓,“其實每一次我都很難把守夜人聯想成你的父親,你長得看起來就不像該有父親的樣子。”

“他讓我和我的母親生活過得很糟糕,讓我壓根沒有童年,其實我對他說不上有什么親情……只是要說屠龍者,他大概是世上少有的能和校長相比的人吧?”曼施坦因教授抓了抓自己的光頭,“其實我還是相信他的,至少……你看託他的福氣,我在博彩會上贏了一大票。”

5。社交晚宴

路明非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本想一頭睡死,精神頭卻奇怪地好,上鋪還亮著燈,還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他翻來覆去掃了好幾個滾,說“喂。”

“我很忙,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明早說。”芬格爾嗣然沒有睡著,難得的嚴肅。

“不就是看書么,說說話行不行?說話會死啊?”路明非說。

“看書?”芬格爾一愣。

路明非抬頭往上鋪張了一眼,“喂,你能否深更半夜不要那么髮指?”_

芬格爾的床單上堆滿了美鈔,這傢伙正在一疊疊地數錢帶著滿臉痴迷的笑容,每數一疊就從他號稱最鍾愛的哲學書上撕1.

一根紙條紮起來

“我贏的。”芬格爾解釋,〃我就知道你會給我帶來好運氣,如果不是曼施坦因那個貪財的傢伙跟莊我還能贏得更多。

“每次都會死一個人?”

“不知道,進入龍基的記錄學院是不會輕易開放給學生看的。”芬格爾攤攤手,“何況我還是個‘F’級,如果你去要求看大概可以。”

“你 擔心過會死么?”路明非試探著問。

芬格爾想了想“你擔心漢堡裡吃出毛毛蟲么?”

“廢話,”

“那我當然也擔心會死,這是每個人的正常反應好不好?”

“那 為什么沒有人想煺學呢?”路明非嘆了口氣,“我覺得他們郡挺難過的啊。”

“你們中國人怎么說來著?兔死狐悲?確實卡塞爾學院的人對屠龍這件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