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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久,還以這種口氣問出了這個疑問。這個女人,她的每一舉動都讓我有一種心顫的感覺。如果杜家的人都像她這樣,我想不出如果將來自己有一天要正面與之打交道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幅情景。

“是啊。玉秀,你什麼時候結婚了?”在玉秀還沒有回答之前,杜明輝端著酒杯走過來問。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緊跟著道,“這位先生是誰?我們杜家好像沒有請你。”

玉秀臉上立起冰霜,她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他是我老公,我們就要結婚了,如果你們杜家不歡迎,我們這就走。”

“玉秀--”杜心蘭連忙阻止道,“明輝剛剛多喝了幾杯,我代他向你賠罪,你別介意。”說到這裡,她又轉頭對杜明輝斥道:“明輝,你是怎麼了?沈先生既然是玉秀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既然他今天來了,就是我們的貴賓。虧你還在最講紳士風度的英國讀了三年書,連最起碼的待客禮貌都不懂。”

杜明輝的臉色明顯變得鐵青,他大聲向杜心蘭道:“連你也幫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我是你弟弟呀!他算什麼?一個暴發戶,下賤得不能再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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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藥園華宴(中)

杜明輝的聲音很大,以至惹起了廳中很多人的注意,原本喧鬧的宴會場開始變得靜悄悄的,近處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遠處有些被擋著視線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當這個時候,不知誰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然後以一種沉穩而綿長的聲音道:“誰在大吼大叫?這像什麼話!”說到這裡,聲音最少提高了一個八度。

一般說來,聲音的提高只能讓人覺得聽上去更清楚或者更響亮,然而這個聲音裡卻分明含著一種異常的東西,最後一句話彷彿一記重錘,錘在了聽者的心裡。聲音正對著我和玉秀所在的這個方向,所以包括杜明輝、杜心蘭在內,我們四個人都生出強烈的震撼感覺。

廳中賓客群從中分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婦人走了過來。玉秀悄悄地對我道:“她就是杜老婆子。”我點了點頭,目光卻未從這位老婦人身上移開。如果玉秀事先沒有告訴我,這位杜老太婆已經將近八十歲了,那麼我一定以為她頂多只有六十歲,不,應該說從她的髮色看,她有六十歲,而從面容和走路的姿態看,簡直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然而,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上述的這些,而是她向我和玉秀望過來時,眼中隱隱閃過的精芒,彷彿一道光華內蘊的閃電一樣,讓我覺得她絕不可小覷。--事實上,剛才她發話喝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顯了一手。

杜老太婆並沒有立刻追問大呼小叫的是誰,而是先向玉秀溫和地一笑,道:“秀兒,怎麼不聲不響地就來了,應該先打個電話,我好讓輝兒去接你。”

玉秀淡淡地一笑道:“怎能麻煩您呢?再說,我老公會開車,不用麻煩杜先生。”

杜老太婆驚道:“秀兒,你剛才稱呼輝兒什麼?杜先生?你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疏遠了?”

玉秀冷冷地道:“本來就不親近。”說完,挽著我的手臂起腳就往廳外走,由於過於決然,身後的賓客一時反應不及,連忙一窩蜂像退潮一樣讓了開去,以至於在片刻之間讓出了一條寬敞的空道來,到像恭送我們一樣。

“慢著。”杜老太婆喊道。與此同時,杜心蘭火速跑過來,她沒有拉玉秀的手臂,卻轉而擋在我面前,笑道:“沈先生,雖然舍弟無禮,但請你原諒他痛失摯愛的心情。既然你是第一次來,就等我奶奶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

我只得停下身來,與此同時,玉秀也收住了腳,不過,她的怒氣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就平息的,尤其杜明輝出言不遜的物件是我,所以依然冷笑道:“痛失摯愛?憑他也配?”

杜心蘭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依然賠笑道:“玉秀,不管怎麼樣,看在蘭姐的面子上,你就忍耐片刻,奶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玉秀還待再說,林桑忽然從賓客群裡走出來,她快步上來,來不及看清形勢,但立即抓住了玉秀的一隻手臂,同時道:“玉秀,請帖是我送的,你好歹暫留幾分鐘。”

玉秀揮開林桑的手,冷冷地看她和杜心蘭一眼,最後向我望來,顯然將決定權交給了我。我還沒有說什麼,林桑已經敏感地覺察到玉秀心理的微妙轉變,連忙對我道:“沈浩,好歹是我的錯,你能忍耐片刻嗎?我相信杜奶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拍了拍玉秀的手,用一種淡漠的口氣道:“交代就不必了,我不是這裡的客人,玉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