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像是侵入骨髓,更加讓人難忍。張俠義甚少這個時節在南方活動,每每到了晚上就覺得寒冷難當。他本來以為南方人耐不得寒冷,結果卻是他這個北方漢子抵不住南方氣候。
還好這一天,他終於來到鹿山附近了。
鹿山山腳有一處縣城,名字他是忘了。多年以前他還小的時候張無迴帶他來過陸家堡附近一次,那時候他記得的事情還很有限,根本就不記得陸家堡是怎麼走了。他在街上攔住了一個老人,問道:“老人家打擾一下,請問陸家堡怎麼走?”
“女講個咩?我無有聽到。”
張俠義愣了一下,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南方口音實在難懂。他放慢了說:“陸家堡,怎麼走?”他指手畫腳的說了好一陣子,那老人也不知道是耳背還是實在聽不懂北方口音,跟他無法交流。鬧了半天張俠義沒有辦法了,只好苦笑搖搖頭,再找別人。如是找了四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跟他說得通。第五個人是個跑商的老闆,由於多年北上做生意他倒是跟張俠義言語相通,可他也弄不明白這江湖上的事情,不知道那陸家堡在什麼地方。張俠義皺眉問道:“這陸家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不但是江湖中有名的門戶,也是當地一大財主呀。”
那人應道:“兄弟有所不知。陸家呢,我們都知道。陸大財主嘛,他那管家每個月都得下山過來採購,我們跟他都很熟悉。可是那陸家堡是隱藏在這茫茫鹿山之中,我們平常無事也不會去登門拜訪,所以也就沒人知道那陸家堡在什麼地方。”
張俠義急了:“那這地方難道就沒人知道陸家堡在哪裡麼?”
那人愛莫能助:“真不好意思了兄弟,這裡的老闆我都熟悉,也沒聽說過誰去過鹿山陸家堡。以前這路上上還有個什麼鹿山派,那些人可是蠻橫得很,倒有不少人上門送過貨物。他們都是江湖人,敢情他們會知道。可就聽說前段時間那鹿山派也不知道招惹誰了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