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雖壽脫下外袍,在側首一張椅子坐下。他的衣服穿得並不整齊,胸襟微微張開,一片雪白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他慵懶地靠著椅背,一雙鳳眼半眯著瞧不清眼神,只是那麼一坐,已是萬般的**。張雖壽的嘴唇有點幹。他微微側首,伸出鮮紅的舌頭在乾燥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豔紅的嘴唇從乾燥馬上變得溼潤泛光,帶著潮溼的水意。張雖壽收回舌頭,嘴巴卻沒有完全閉上,僅僅露出些許潔白的牙齒,形成一個神秘的微笑。
程滿玉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終於不再向前。他定力過人,就算身體在渴望著眼前的尤物,他依然保持著距離。只是他的雙眼已經赤紅,氣息有點渾濁。他幾乎是顫抖著說:“再讓我瞧仔細點。”
張雖壽的鞋襪脫盡,露出他小巧的赤足。他的膚色潔白得近乎晶瑩通透,猶如白玉石一般,青筋和血管清晰可見。他的腰帶也解開了,衣衫隨之散開,由於是坐著這才沒有全部落地。一具幾乎是無暇的玉體橫陳在程滿玉面前,身上的衣服僅僅遮蔽著有限的部位,反倒增加了幾分神秘感。張雖壽由始至終一言不發,但他的身體彷彿已經在發出邀請,**著程滿玉把他推倒**。
程滿玉再往前走了一步。這已經是他跟張雖壽之間最接近的距離了。他伸手幾乎就能碰觸到張雖壽的肌膚。“妖精…”他興奮地呢喃著,“真是妖精…”
張雖壽輕輕移動身子,衣衫又再褪下一些,赤足之上修長的小腿和結實的大腿顯露無遺。大腿根部那神秘的地帶高高聳立,證明興奮的不只是程滿玉一個人。
只要再往前一步,程滿玉的心臟就觸手可及了。
張雖壽興奮,眼睛卻眯得更細了。
雖然不是萬無一失,但又有何妨?再等下去說不定下個死了的就是玉英姐,就是小米!他不想等了!
程滿玉還在用眼光品嚐著張雖壽的肉體,再未向前一步。張雖壽的武功跟程滿玉相差太遠了,如此距離雖然咫尺之間,但已是成功與失敗的差距。程滿玉從一開始就知道張雖壽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一般人學藝大不了把師父的手藝學個十分,但張雖壽能夠學個十二分。他往往能夠從學到的東西里面創造新出新的變化從而更勝前人。如此天賦世所罕見,若他得名師指點傳授上乘功夫日後必為武林第一人。也幸得程滿玉早就知道張雖壽並非處子,練不得《紫薇秘本》,否則就算他再愛這個人也留不得他在身邊。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傳授給張雖壽高深武藝,所以張雖壽所習得的武功甚是平常。
哪怕明知自己武功低微,但張雖壽還是等不及了。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掌心運起相當有限的勁力。他還是耐著最後一些定性:“樓主不來麼?”
程滿玉搖搖頭。看得出來他想要把張雖壽吃下肚子去了,可身子卻一動不動。
張雖壽暗中咬咬牙,就要冒險出手了。
就在此時,大門外嘈雜起來。兩人之間那迷濛**的氣氛忽然間蕩然無存。張雖壽靜坐依舊,他還沒完全死心。程滿玉也紋絲不動,他還沒欣賞個夠。
門外傳來通報:“稟告樓主,馮繼忠傳回訊息:花間派已經出了香洲,往東而去,看樣子要往永平不知是否意圖渡過永水。”程滿玉心中惱火,卻不顯露:“就是這事?”那人繼續說道:“還有一事,據說他們的掌門穆曉燕也在其中。”
程滿玉、張雖壽同時一愣。張雖壽不動聲息,整理好衣襪。程滿玉問道:“那女娃子還沒有死?”那人報道:“據報是受了重傷。”張雖壽並不如何關心穆曉燕的死活,他只在意小蝦米是否還在人世。程滿玉冷靜下來了,第一時間也想到的是屢屢壞他金滿樓大事的張俠義:“那個跟他一起墮崖的小子呢?”那人答道:“據報也在其中。”張雖壽聞之狂喜,馬上恢復了冷靜,心中那絲狂亂的殺意頃刻消失無蹤。
程滿玉點點頭:“很好!”窗外幾乎立即響起一聲慘叫,原來是他生生扳掉座椅一方木塊打出門外。木塊擊穿門戶打到那稟告的人身上依然勁力驚人,直接把那人擊飛丈許。那人胸前肋骨盡碎,一命嗚呼。程滿玉冷哼一聲:“報告吞吞吐吐不得要領,這種廢物留來何用!”
張雖壽對於那香洲分堂的弟子慘死毫不在乎。小蝦米尚在人間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現在大護法齊勝天已經被留在香洲,他在總壇再無掣肘。只需要再謀劃一下,時機就會成熟,金滿樓傾覆之日不會遠了。
對的,現在還要等待。他摸了摸懷內玉英姐贈他的木簪子,腦袋裡飛快地運轉著。此刻邵興如同自己計劃一樣在總壇拉幫結派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