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幸福。”她努力的扯出笑容,到現在,她還是無法恨他。
雖說不愛他了,但是,那只是她想做到的境界,她會努力,讓他的身影走出她的生命。
轉過身,亮華不再有任何遲疑,她願意放下的決心,不下於她這些年來不變的堅持,只是堅持的心態變了,她……執著的走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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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俊 英國
頂著一身疲憊,卓靳仍舊出席這場以音樂為名的慈善晚會,目的是興建學校,給孤兒院的小朋友們,能在無經濟支援的情形下就學,而他就是建築負責人。
義賣的東西有音樂家捐出的樂器,也有二手衣,還有許多名家的音樂入場券,主辦人是英國維多利亞學校的擁有者邢極,他也是個音樂愛好者,在樂界擁有一席之地,不但有許多人到場,連義賣的金額也已突破預計。
他揉著因忙祿而發疼的太陽穴,卻怎麼也得不到舒緩。
在亮華走了之俊,他近乎終日咆哮,不單是為了她的離開,更為了她說出的那句話……
我不愛你了。
就像是被狠狠捅上一刀,他的胸口不停的泛出血水,一直停不下來。
他變得暴怒,沒有一刻能休息,任何安靜的時刻,都能讓他想起她……
趙雪拒絕了與他的聯姻,因她看出了他與亮華之間,那種微妙而奇怪的情感,縱使不願意半途放棄,趙雪卻不想賠上一輩子的聿福,留在這個易怒的男人身邊。
打從聯姻失敗之後,逸凡建築失去最大一宗生意,他覺得可惜,卻也鬆了一口氣,每每見到趙雪,他都會想到亮華。
那個纖細而敏感的女人,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中,長達一年的時間了。
一年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叫他懂得放下。
姚國政死了,一直支撐著他的仇恨失了根,對她的想念卻反倒拔山倒海而來,幾乎將他淹沒在思念的海里。
他一改所有的堅持,回臺灣找了她許久,卻沒有任何訊息,他最後的希望就是英國,他記得她曾說過,她在此有幾個知心的好友,而在她灰心絕望的時候,應該只有知己才懂她的痛吧……
他極欲找到她,卻也害怕相遇時的情形,只因他仍記得她說那句話時的神情,是那麼篤定而堅決。
她一定是真的不愛他了,才會說得出口,而她也必定是被他傷透了,所以才會決定離開他,一輩子再也不見他,那他又有什麼立場去找她?
再者,他也怕見到她美麗的眸中,出現的不是對他不渝的愛戀,反倒是濃濃的仇恨。
而像是要讓他嚐盡一切思念的苦楚,一年裡,無論他多麼努力,怎麼也得不到關於她的訊息,無論他做了什麼試圖補償她的動作,她仍舊像是在空氣中蒸發了一般。
我的亮兒啊……他在心底第無數次的低喊著。
一個纖細的人影突然在前方出現,那側影幾乎就是揪住他所有心思的人,但他已不敢衝動向前,他已錯認太多次,更何況,女人的手中還抱著嬰兒呢。
他暗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離去。
“亮華,你這個小女娃,長的還真像你。”一個響亮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叫喚的名字正好就是她……
卓靳火速的回過頭,再也壓抑不下衝動的步伐,三步並作兩步,大掌直接擒獲她纖細的肩膀,力道之大,差點兒沒讓她把娃兒給掉了。
“你是誰呀?”齊夜舞顧不得淑女形象,急忙把亮華往身後一藏,直瞪著眼前似曾相識的男人。
“亮華……”待他認清眼前的人兒之後,卓靳必須緊握雙拳,才能剋制著下衝上前去,將她擁入懷中。
頭髮長過了肩,向來溫柔可人,美麗的眸不再無辜,反倒增添一抹淡憂,誘人紅唇帶著怔愕,纖細的骨架柔弱的讓人想擁入懷中。
“好久不見。”在驚詫過後,亮華露出笑容,沒有一絲異狀,只是那幾乎要跳的胸口的心臟,被她兀自壓抑著。
就這樣?生疏到幾乎陌生的問話,就是她打算對他的態度嗎?
“你還好嗎?”所有想說的愛語,在見到她冷淡的反應之俊收斂,只是管不住的目光,在她帶著淡憂的瞼上梭巡苦,而俊,下移到她手中緊擁的幼兒……
“亮華,最近好嗎?”他困難地開口,低沉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喑啞,亮華……已嫁為人婦了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