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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輯帶了。血與肉的感覺分離了,他們成為了其他編輯的血肉。

有段時間,我會覺得沮喪,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並不是不理解這樣的安排,確實,作者平均地分給編輯負責,會更加周到,也不會忽略到任何一個人,況且,卡卡是我最信賴的文字編輯。只是內心還是會覺得失落,不知道哪一塊缺失了,就是感覺心裡的某一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一次,阿敏的漫畫部約了別人談合作,地點是外灘附近,約的是晚上7點。在此之前,阿敏叫上我陪他們一起吃飯,吃完飯後,由於我不是漫畫部的人,所以就被告知可以先走了。於是我一個人走出飯店大門,晚上的外灘,路上的行人都在興致勃勃地隔著黃浦江對著東方明珠拍照,我沿著外白渡橋走,原本是打算出門就打車回家的,但是卻不想回家了。

我想要一個人走走,身邊不斷路過一些遊客,他們的聲音彷彿離我很遠。我在思索,如果說吃完飯就可以走了,那麼我算一個什麼角色呢?

事情的本身是無可厚非的,我甚至可以早點兒回家休息,況且說到底漫畫部其實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可或許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累積的壓抑和困惑所致吧,我感覺自己碌碌無為,我可惡的自尊、可惡的不安、可惡的害怕被別人嫌棄的感覺,這個時候都湧上來了。

我翻著手機裡的電話號碼,眼睛盯著一個又一個名字,在心裡反覆算計,這樣的心情可以和誰說呢?到底可以和誰說,誰可以理解呢?有誰可以讓我開門見山地一個電話打過去,沒有前因後果地抱怨一通呢?我“輕輕鬆鬆”了那麼久,現在,誰可以理解我一下呢?

手機號碼停在了落落家的電話上,我盯著看了很久,然後按下了通話鍵。我把手機貼在耳邊,認認真真地聽著熟悉的彩鈴聲音響起,眼睛裡有一些莫可名狀的東西。電話撥通了,落落接起電話,是依然的好無所謂的聲音(落落的聲音輕柔,有時比較好聽),我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此時的我,消極、失落、做作得快要哭出來,但是停頓了一下,恢復平常的口吻說:“你的稿子寫得怎麼樣了?”落落說:“嗯,在寫呀,挺好的。”我走在外灘邊上,低著頭緊握著電話說“那你加油寫呀”,她說“嗯,好的”。我不知道在朝哪個方向走,只是專注地打著電話,我說:“那就好,時間已經來不及啦,你寫快一點兒啊,那其他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啊……”於是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之後,我在QQ上和落落說:“其實那天,我心裡覺得特別地委屈,是那種突如其來的、不知道哪根神經被突然觸及的委屈,我沒有誰可以傾訴,只想到你,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電話一撥通,一聽到熟悉的彩鈴,一聽到你接電話的聲音,對話就自動變成催稿了,但是當時,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我難過得快哭了。”

那天之後,我和落落之間,在私下裡也多了一層聯絡,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覺得和落落之間有了一些默契,她心思細膩,讓人覺得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值得依靠的。在我收到玫瑰花的時候,她會和我說心酸得想哭,可是關她什麼事呢?在我和她說一些我與別人交往的事情的時候,說到對方傻乎乎的舉止的時候,她也說她感動得想哭。她總是在電腦的那一邊,對我說的事情、我的情緒認真地去感受,我說起什麼話題,她也會認認真真地和我討論下去。我們偶爾也約出來單獨吃飯,我帶她去吃羊脊骨火鍋,去吃路邊的烤羊肉,還有乾鍋魚、烤扇貝和烤生蠔,她告訴我她的初戀以及之後幾個短暫的戀愛的故事,給我看手機裡的簡訊,似乎一瞬間,落落變成了特別單純的人,她雖然拖稿,但是約會從來不遲到,她不像是過去那個讓我特別頭疼的落落。

或許,就是這樣,我和落落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拖稿因 1

2004年的一天晚上,小四在QQ上問我:“我現在很喜歡一個女生寫的文章,你知道是誰嗎?”隨即他還好心地補充一句“是一個上海的女生哦”。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落落”,小四吃驚地說:“你怎麼知道?!”

他搞得挺神秘的樣子,但是那段時間,他總是開口閉口地和hansey聊落落,他們兩個人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老在一起交流,落落的文字細膩、落落的文章風格清新、落落的經歷特別、落落不同於所有的其他女生,就連落落的blog也是別具一格的……

那時我和小四、阿亮、清和、hansey剛剛組成工作室,開始做第一本雜誌,幾乎是從排版開始,我們邊學邊做。我和清和負責審稿,阿亮負責排版,hansey負責設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