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聞,說是另外的字。”她說得顛三倒四,完全沒有注意到東方大娘一臉的錯愕。“總之,他們家的人都叫他公子,還有叫他爺的,我是叫他ㄕㄢ公子啦。”
至於是哪個ㄕㄢ字有什麼關係呢?知道是在叫他就行了。
東方大娘臉色發白,緊緊握著她的手,“你確定他叫杉辛聞?是不是喜穿白衣,溫文爾雅又富書卷味的年輕公子?”
“你認識他呀。”人笑了起來,“東方姨,你果然見多識廣。沒錯,他就是長那副模樣,好看得緊。”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有好好聞的書墨味,嘻!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身分嗎?”東方大娘有些結巴的問道。
“什麼身分?”人疑惑地反問。
平時見慣大場面的東方姨是怎麼回事?臉色怪怪的。
“他……”東方大娘原想說,卻又遲疑了。
不知是不是那個人,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又或者“杉公子”根本不想讓人知曉他的身分呢?
嗯,這件事得好好從長計議。不過重要的是,兒對他的印象這麼好,又有機會在他家出出入入,或許良緣將近也說不定啊。
東方大娘輕輕笑了起來,低聲道:“袁識人若知道他未來的女婿有可能就是當朝的宰相爺,恐怕不嚇昏也給高興傻了。”
“東方姨,你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離人好奇的問道。
“沒有,沒事。”東方大娘還是忍不住再確定一次,“兒,你確定他不是壞人?不是流裡流氣裝斯文的那種人?”
“我十二萬分的確定。”她肯定至極地點頭。
“怎麼說?”
她咧嘴一笑,“因為他身上有好香好香的書的味道。”
“嗄?”
兒笑咪咪的看著一臉驚訝的東方大娘。
她的鼻子很靈,決計不會錯的。
好人壞人,她只要隨便聞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公子,公子……”
杉辛聞脫掉身上的官袍,換上一件銀衣白袍,一條玉圍帶尚未繫上腰間,就聽見人喳喳呼呼的聲音自遠而近的傳來。
天哪!這個丫頭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男女分際?知不知道什麼是女子的禮德節操矜持和保守啊?
他慌慌張張地束好腰帶後,急忙衝出房間,來到花廳。
人猶如失控馬車般撞進屋裡,滿臉興奮緋紅,“公子,我又來了。”
“沒有人教過你在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的嗎?”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真是聖人都會被她氣到頭頂冒煙。
她一呆,隨即笑了起來,“哎喲!公子,咱們都這麼熟了,客氣的那一套就免了巴。”;
“誰跟你很熟?”他氣呆了。
她還以為他在跟她打趣說笑,不禁揮手拍了下他的手臂,“呵呵……說得跟真的一樣,可是我不會跟你當真的。”
杉辛聞此刻深深地體悟到什麼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罷了。”再爭論下去他怕自己會嘔血數十升,當場倒斃。
想到自己有可能不是為寫出曠世鉅作而心力交瘁的吐血而歿,而是被她氣到噴血而亡,他就覺得大大氣餒不甘。
對,要以靜制動,否則他枉為男人,還是當朝的宰相爺呢。
人渾然不覺他內心的想法,兀自笑嘻嘻地在他身邊打轉,“公子,我今天發現一家很好吃的糖炒栗子呢,特地買了好大一包分你吃,來來來,我幫你剝殼。”
“不用了,我不吃那種玩意。”他需要的是一個與他交換詩書心得見解,或是與他熱情研究青硯和端硯有何差異,銅雀臺賦和洛神賦在藝術層次上孰高孰低的知性女子。
而不是一個整天喳喳呼呼像只雀鳥,莽莽撞撞像頭小犬,只懂得跟他分析哪攤的核桃好吃,哪家炒的椒鹽花生夠味的小丫頭片子。
尤其她的不知禮、不守禮,更是今他頭大又煩躁。
“為什麼不?”她呆了一下,又討好地捧著栗子到他面前,“很好吃呢,嚐嚐吧。”
杉辛聞被她吵得鬢角作疼,再想到今天上朝時,皇帝對他擠眉弄眼地比出“再兩個月”的情景,他硬生生地轉過頭,話打牙縫裡迸出,“我說我、不、吃。”
他話裡的尖銳怒氣讓她瑟縮了下,不過人隨即甩丟一絲心酸,重新振作起來,討好陪笑道:“就嘗一個,我保證你不會後悔,一定也愛吃的。”
“你為什麼總是弄不懂,你跟我根本是